陳淑芬甩了陳國利一巴掌,這弟弟是她看著大的,對方就是放個屁她都曉得是不是用心的,“你也曉得國華是你親弟,有你這麼當哥的嗎?彆人家是做哥的照顧弟弟,從小到大,哪回不是國華讓著你,當年國華成績那麼好,還不是把讀書的機遇讓給你。你被村裡二傻子他們打了,是誰幫你的?是國華,你冇事,他腦門卻腫了五六天,你嫌屋子小娶不了媳婦,還是國華搬出去給你騰位置……你呢?你倒好,合著個外人欺到自家人頭上來了。我再問你,你媳婦拿了王彩桂錢的事,你知不曉得?”
要說這三個眼中釘,王彩桂最為顧忌的是誰?無疑恰是麵前這位陳淑芬同道。
在大姑姐的瞪眼下,苗巧娟嚥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把事說了一遍,“大姐,這事不能怪我跟國利,我們也冇體例。”一張嘴就是先表白本身的明淨,“前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陳國成有工具了,就是那槐樹村的蘇秀芳,咱兩家連日子都定了,哪曉得陳國成這龜兒子搞大了蘇秀芳親妹子的肚子,這蘇娟秀也太不要臉了,八輩子冇見過男人了,搶……”罵起陳國成跟蘇娟秀來,她是一點都不含混。
“啪”
他撐著起家,歪著腦袋,呲牙咧嘴地告饒,眼神腐敗,一點都不像剛被弄醒的模樣。實在早在苗巧娟他們進屋的時候,他就醒了,不過聽到他大姐的聲音,這位愣是冇敢起來,閉著眼睛裝睡,還下意義地放輕了呼吸聲。
“好你個苗巧娟,我就曉得你不是個好的,你咋不跟你那好大姐說你是收了我的錢,這才閉嘴不說的。”王彩桂踹門出去,橫眉怒眼,唾沫橫飛,“我是綁了你還是砍了你的手腳,腳好好的長你身上,你如果故意,我攔得住你嗎?”想把事全推到她身上,做夢!
陳淑芬的眼神輕飄飄地從她身上掠過,直奔苗巧娟的位置去,“國利呢?國華的婚事如何回事?他啥時說的親?我如何不曉得,新娘是哪家的閨女?半個月前你來家裡咋冇說一聲?”
苗巧娟就不說了,畢竟隻是個弟婦,可陳國利呢?陳淑芬不得不以最大的歹意去揣摩她這個大弟,她不信苗巧娟的行動能瞞得過他這個枕邊人。
陳國利又是告饒又是露著奉迎的笑,到底是從小護著的弟弟,見他耳朵通紅,陳淑芬便撒開了手,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方的那雙眼,厲聲地問道:“你誠懇跟我說,國華的婚事有冇有你的份?”
明天喪失了一大筆財,王彩桂內心不暢快,過了一晚,心頭的火不但冇少,反而火氣越盛,這會兒見到陳淑芬,不由地遷怒到她身上,忍不住又刺了一句,“不是說不踏進這裡半步,咋來了?我們這裡小,可盛不下你這尊大佛。”姐弟仨都不是啥好東西,老邁凶,老二滑,老三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