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疼痛來得快去得快。葉飛雙腿一軟，心不足悸地雙膝一跪，雙手撐地，大口喘著氣，渾身汗出如漿，滴滴答答打濕了身前的空中。

“哎喲！”老闆娘嚇得差點把書扔到地上，一番手忙腳亂地把手裡的書揣到坐墊上麵，“咳咳”地清算了下儀表，才慎重地說：“瞳瞳，小飛，你們不是應當在外頭巡查嗎？如何俄然來我這裡？”

“母親。”葉飛和小瞳在內宅門口停下腳步，異口同聲地垂手呼喊。

他伸出白胖的小手，按出小瞳給他擦汗的手。小瞳遊移了一下，心有靈犀地將葉飛從椅子上扶起。

葉飛膝行兩步，握住葉老闆的雙手，轉頭看向寇長老。

寇長老揮揮勺子：“不消客氣。”

葉飛大喜，拉著葉老闆的手說：“父親大人，您看，寇長老都承諾了，您應當為我歡暢纔是。”

但是這位女修士一開口，就直指目標，申明要將小瞳收為親傳弟子，還說這是五年前的商定。這讓侍立在葉老闆左手邊的葉飛愣了愣。咦？如何向來冇聽過便宜老爸提及來這事兒？

還冇完，寇長老將葉飛手臂一拽。葉飛不由自主地轉了個身，就感到一隻手從他頸椎一起摸下來，一向摸到尾椎骨，一頂。跟著後背的觸摸感，葉飛感到身材中心射出無數小劍，狠狠地切割著他的五臟六腑，像被淩遲一樣的劇痛，讓他雙眼一黑。

他轉頭對侍立在右手邊的小瞳說：“瞳瞳，這位是萬劍宗的上仙，名諱……”

女修士穿得很簡樸，銀色寬袖長袍，背後繡著大大的陰陽魚，陰陽魚的中間是一柄苗條的古劍。長袍上朵朵仙雲暗紋，在陽光下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葉老闆咂了咂嘴，覺著這位寇長老彷彿不如何歡暢客氣，就把內心留著的一些念想直說了：“寇長老，小人想奉求您一樁事情，不曉得您可便利？”

葉老闆嗬嗬地笑起來：“小人五年來，冇有一天不翹首以盼上仙駕臨。本日上仙公然踐約，屈尊前來。小人那裡會有二話？”

葉老闆麵色灰敗地張了張嘴，卻甚麼都冇說得出來，一刹時彷彿老了幾十歲。陽光從大門裡射出去，照得他頭上的白髮特彆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