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棍子比前次來的更加用力,竟收回清脆而龐大的響聲。
“軍棍拿來!”
“張將軍……且慢……”
……
棍起棍落,劈裡啪啦,一聲哀嚎,那慘無人道的第一次懲罰便完成了。
誰叫張飛性子這麼急?本來還想問問其彆人的身材狀況,以便科學的練習軍隊,但現在……吳界隻好硬著頭皮跳過而直接停止下一步了!
他兩手穩穩的握緊軍棍,嘴角卻不竭高低活動著,看上去另有一絲躊躇。
‘這個吳將軍,可真不把兵士當人呀!……’
可話音未落,張飛便把阿誰兵士舉了起來,將他重重的壓在牆上,高舉起右手便要蓄力朝兵士那本就‘愁雲暗澹’的臉一巴掌扇去。
兵士本被壓懸在半空,落空了支撐力,便一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伸直在牆角,神采看起來痛苦極了。
關羽一邊說著,也一邊上前去拉開張飛,不知是關羽的力量比張飛大,還是兄弟二人的交誼深,悄悄一拉,張飛便退了下來。
而顛末吳界這兩三個月的練習,此時的兵士便全都擺列的整整齊齊,昂首挺胸,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三位將軍地點的位置,很有一番甲士的鐵骨和活力!
“你!為甚麼不出列!”
但禍不但行,吳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便要將他拉到帳篷內裡去,真是不幸的人,可也怪不了吳界心狠手辣。
“曉得我為甚麼打你嗎?”
見世人的神采都有些驚奇,吳界便持續向下說道:
在練兵之前,吳界便叮嚀炊事員每天給兵士們的炊事裡多填加一些肉類。
這是一個六人間,再看看彆的的五張床上,被子工工緻整的疊放在床麵上,床麵潔淨而整齊,彷彿連一絲灰塵都冇有,好不令人神清氣爽。
但是這個兵士彷彿之前就是張飛的部下,曉得張飛常日裡愛好懲罰軍士,那一懲罰,便是舉起一根牛皮鞭子,把‘出錯’的兵士往死裡打,幾十鞭,幾百鞭,直到兵士血肉恍惚為止。
但是重視到眾兵士投來的灼灼目光,已是騎虎難下,他便果斷了起來。
‘啪!’
“好了二弟,這類事情,現在已不是你我二人該管的了……還是交給吳將軍措置吧……”
但是兵士卻仍然沉默著,一點不給吳介麵子,隻是將被子裹得更嚴實一些,特彆是頭部那塊,被褥彷彿要比彆的處所顯得更癡肥一些。
這一棍一棍的,既是抽在病號那皮開肉綻的後背上,也是抽在在場的每一個兵士那血與肉鑄成的脆弱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