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實在那條賣力運輸財物的路,離這個溶洞才更近?
無往倒黴的美人計,在這個麵孔平平的中年男人麵前,卻毫無半點感化。對方就像一塊石頭,始終立在那邊,膈應得慌。
明顯修建了兩條隧道,莫非竟通往一處不成?
蛇蠍美人三娘聞言,不由皺眉。
就在三娘轉著暴虐動機,麵上笑容卻更甜之際,鐵鏈聲由遠而近,恰是李仲遠被兩個黑衣人押送而來。
三娘神采更冷:“他是你的義子,當然無前提護著你。”
明顯該是她一手做決定的事情,恰好卻插手了這麼個不解風情的角色,果斷不答應她伶仃和王壽相處,非要盯著。
這等傷勢,看著可怖,但隻要及時醫治,就不會有大礙。
說罷,王壽就閉上眼睛。
三娘心中猜疑,卻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便表示黑衣部下:“去把李仲遠提來。”
這個“犬子”,當然不是他那些廢料兒子,而是他的義子王永榮。
如果他說了,在場的統統人,全數都要死。
她已經是“那一名”的枕邊人了,平常撒個嬌,求些甚麼,無有不該。莫非她的耿耿忠心,對方都體味不到,非要派個暗衛來盯著她嗎?
言下之意,竟是王家那些被劫奪的財物,也在這裡!
說的好聽一點,這是為了製止王壽他殺;說得不好聽一點,這是在防著她。
不然,她一槍肝火無從宣泄,眼角豈不是要被氣出皺紋,平白老了容顏?
麵對此等景象,李仲遠的神采卻非常安靜,隻見他望向三娘,淡然道:“殺了我吧!”
王壽聞言,立即道:“不消了。”
他不說,孫子或許能保住一條命。
“不。”王壽搖了點頭,無法道,“就在不久之前,老夫見到了顧懷少俠,他身份不凡,又有一樣的疑問。老夫為取信於這位朱紫,不得已將玉枕摔碎,誰料匣子卻被一黑衣人搶去。”
但後者尚存難度。
隻要對方不識相,她才氣名正言順地虐待對方,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三娘秀眉微蹙,心中已信了幾分,視野卻還是逗留在王壽的臉上,想要從對方的神采竄改中,推斷出他是否扯謊。故她冷冷道:“當時景象,除你以外,另有何人瞥見?”
三娘將信將疑。
她故意持續逼問,但她確切不敢賭。
但現在,這般卑劣的環境,如果再拖下去,就有能夠小傷拖成大傷,最後這條腿都一定保得住。
三娘目光如電,非常可怖:“你騙我?”
越是如許想,三娘心中就越憤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