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絕大部分的瑪雅土著都不喜好餬口在海邊,而是聚居在本地的城邦和部落當中。那些維京軍人即使能夠在海上稱雄,但是一旦踏上尤卡坦半島的陸地,在枯燥熾烈的熱帶草原和悶熱潮濕的熱帶雨林當中,他們的一身技藝頂多就隻能使得出兩三成了,而維京人的厚重盔甲和戰斧,也並不適應熱帶疆場。
更首要的是,承常日久的各藩諸侯,在傳聞了一個又一個兵敗屠城的凶信以後,大多數的唐人藩主底子連抵當的勇氣都喪失了,故而並未挑選搶修工事決一死戰,而是倉猝把家小金飾裝上船隻,丟棄了領地逃往遠方出亡。在這一片風聲鶴唳的流亡大潮當中,維京海盜得以輕鬆橫掃加勒比海諸島,一起所向披靡。
但題目是,新大陸唐人藩國獲得上述動靜的渠道,是崇高佈列塔尼亞帝國都城巴黎的宮廷,乍一看很官方很精確,再加上前一次哈拉爾德攻擊海地島以後,對周邊唐人藩國“秋毫無犯”(在海地島搶得太多,運都運不動,實在冇力量去彆處擄掠了)的誤導,故而幕府高低都覺得此番來襲新大陸的維京海盜,真的隻是一群雇傭兵,任務也僅僅是幫手崇高佈列塔尼亞帝國,再次攻擊科爾多瓦王朝的海地島殖民地。
緊接著,在加勒比海成為維京人的獵場以後,更內側的墨西哥灣,也一樣遭到了血與火的浸禮。
站在夯土坯和椰樹頂棚的粗陋平房的屋頂上,望著方纔試圖進犯這座瑪雅王國第一大商港的維京海盜們拔錨出海、掉頭遠去,馬吉利親王固然對本身一無所獲的初陣略感遺憾,但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接下來,天然就是打掃疆場,斬下戰死者的首級、刺穿掙紮者的咽喉,將仇敵的屍身燃燒一空……
拂曉時分,熊熊火光仍然暉映著全部港口,一群官吏失魂落魄地站在港口,被麵前的氣象驚呆了,明天傍晚還非常安靜的海灣,現在已經變成了慘不忍睹的屠宰場,無數船隻歪歪扭扭地癱在岸邊,船埠、棧橋和船隻殘骸正在起火燃燒,沙岸上則充滿了被波浪衝上來的屍身,不是血肉恍惚,就是燒成了焦炭。
――在歡愉城的北方,就是廣寬的海西大平原,宏偉的落基山脈,綿連無儘的莽林和動輒矗立數十丈,數人十數人合圍的紅鬆巨樹,漫山遍野幾近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山林野物,動輒成千上萬計的野生牛馬群,另有長著龐大犄角的馴鹿,河口大洲的大片水沼裡漫天飛舞的天鵝和雁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