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馬路是和大馬路二馬路並行的一條門路，沿街都是倡寮和報館，辦報紙的新派文明野生作累了，就去找煙花女子放鬆一下，倒也相稱益彰，不過劉彥直一想到林蜜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遭受，內心就跟開了鍋一樣煎熬。

“給錢還不可，我出三個對子，你能對得上來，才讓你上樓。”沈小紅吃吃笑道，拿起一個精美的水煙壺，燃燒抽菸。

“我家老爺如何？”老管家這纔想起另一件首要的事情。

一番簡樸的酬酢，先生是姑蘇人，名沈小紅，會說姑蘇話和北京官話，在四馬路開書寓有兩年辰光，常日裡歡迎的都是豪紳富商，文壇雅士，穿洋裝的新派人士還是頭一回歡迎。

“好好好，我這就叫她下來。”沈小紅趕快起家，親身上樓去請人，冇走兩步就看到林素在上麵樓梯口垂淚而立。

周嘉睿抬頭拱手，一口字正腔圓的京腔：“總理各國事件衙門五品章京周嘉睿，西桑，冒昧了。”

“我來找人。”劉彥直推開這名龜公就往裡闖。

“蜜斯她淪落風塵了。”老管家一頓腳，說出石破天驚的一句。

本來他們乘船分開近江以後就出了事，周師爺心灰意懶，對劉彥直救援林懷遠涓滴不抱但願，船到南京的時候他帶著林知府的大姨太私奔了，並且捲走了統統的銀兩。

書寓的客堂不大，古色古香，琴棋書畫俱全，一水的紫檀木傢俱，明朝的宣德爐裡焚的是龍涎香，牆上掛著的古畫也大有來頭，是石濤的真跡，總之屋裡的每一個物件都是代價不菲，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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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龜公奉茶上來，驚得差點打翻托盤，沈小紅也嚇得花容失容，她隻是開個打趣罷了，冇想到這位爺如此的不解風情，如此風雅風趣的事情，這麼一鬨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