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見勢不妙,也跟著下跪:“老爺,妾身……”
管家給劉彥直安排的是城外的館驛,相稱於衙門的正式接待所,早晨他展轉反側睡不著,乾脆起家進城,輕車熟路,潛入藩台衙門後宅,爬上了蜜斯的繡樓。
該來的還是來了,林懷遠自忖籓台衙門裡的差役保護加在一起也敵不過劉彥直,此事還得以計取勝,他換了笑容道:“劉義士公然豪放,隻是婚姻大事不成兒戲,聘禮你總要拿得脫手吧。”
南邊有亂黨,流竄於外洋,圖謀顛覆大清,這是有據可查的,這幫人來自南洋,行動奇特,技藝高超,頭上是假辮子,對朝廷中樞瞭如指掌,八成是亂黨派出的精銳,但是他們為何要援救太後,難不成這內裡另有更深層次的詭計?
林素扭頭看了劉彥直一眼,滿麵緋紅,從明天起一向到入洞房,兩人怕是再難相見了。
“有甚麼事轉頭再說,舟車勞累,速速歇息去吧。。”林懷遠已經猜出女兒要說甚麼,揮手製止。
“那要看你的文采了。”
劉彥直被太後親身封為六品藍翎侍衛,這本是斑斕出息,可他卻不辭而彆,這件事想想就感覺蹊蹺,學成文技藝,貨與帝王家,一身本領不為國儘忠,莫非另有彆的用武之地?林懷遠百思不得其解,俄然,一絲靈光閃現,他倒吸一口冷氣,這劉彥直莫非是亂黨?
“討厭。”林素嗔道,內心卻並不架空。
“管家,帶劉義士去用飯,趁便幫他籌辦一下生辰八字和聘禮,我們這邊也得看個穀旦了。”林懷遠道。
林懷遠端茶送客,目送老管家陪劉彥直出門,神采垂垂變冷,拂袖回了後堂,先找二姨太拷問本相。
一個時候後,兩頂二人抬小轎悄悄抬進了籓台衙門後門,在外顛沛流浪兩個月之久的林蜜斯終究回到了父切身邊,天然少不得痛哭一場,林懷遠倒是淡定的很,溫言安撫一番,讓丫環陪蜜斯回繡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