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非你我所願,但畢竟欠下奪舍的因果,既是有緣入得此身,便該秉承其情其誌,了結前身的心願。如此這般,纔可算功德美滿。”君浩然語重心長地勸道,行走間側身去看寒無殤的神情,又道,“何況他們現在交友的是你,而不是旁人,他們的所作所為,你當真冇有一絲震驚?”
此人宿世雖揹負重重殺孽,然或是為複仇,或是為自保,從未傷及無辜。
寒無殤似是有所動容,點了點頭,終是應了下來。
馮歲音見本身的話起了幾分服從,不由鬆了口氣,暴露一個內疚膽小的笑,又道:“歲音還冇恭喜寒哥修為精進,短短光陰,便由武師修成武宗,如果鼓吹出去,看誰還敢說我們不學無術。不過,今後若要遠行,還是和兄弟們聚上一聚,讓我們為你踐行,全了兄弟之誼。另有浩然公子,如果不棄,也可一起。”
君浩然點點頭,抬手與寒無殤扶著他的右手相貼,兩股熟諳的靈力再次流轉循環,才竭力壓下體內混亂流竄的靈氣,衰弱隧道:“方纔間斷雙修,靈氣不穩;厥後解陣,才導致靈氣混亂。不必擔憂,調息幾刻便好。”
“並非如此。”寒無殤唇角染上幾分笑意,“我雖難以與前身的幾位厚交坦誠相待,但你方纔所言――‘有緣入得此身,便該秉承其情其誌,了結前身的心願’,此事亦在道理當中。”
寒無殤沉聲答道:“他的親人,我會扶養貢獻;他的朋友,我會來往幫忙;他所愛的女人,我會顧恤關照。但我做這些,隻是之前身的身份,隻是贖罪了償,彆無其他。我可覺得他們支出,卻不成以主意向他們討取!因為那是一種棍騙,卑鄙和打劫!”
領頭的兩位大少爺走了,剩下的一大群小紈絝,不由你瞧我,我瞧你,不知所措。
“李登!”錢寶寶喚了幾聲,見李登充耳不聞,隻得麵色龐大地看了幾眼寒無殤,無法地拱拱手,道:“我去瞧瞧李登,你彆跟他計算,他就是……就是……哎!”
待統統人都已儘皆拜彆,寒無殤不由皺眉詰責起來。
卻見君浩然嘴角流出一道血線,本來紅潤的神采慘白如紙,身材有力地晃了幾晃,倚著門柱滑坐了下去。
“你與他們說這些話,到底是……”
本性雖是孤介冷酷,然對待承認之人,皆是以誠相待,毫不叛變。
寒無殤不由多瞧了馮歲音幾眼,馮歲音在他麵前一貫膽小,現在正色訓言,竟自有一番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