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兒神采微怔，勉強地笑著朝那位嬤嬤點了點頭，喊了一聲：“金嬤嬤。”

顧夕顏一行人下了四輪馬車踏著婦人們端來的腳凳上了油車，她們聽下落拓的“咕嚕咕嚕”聲漸漸地朝燕國公府的深處馳去。

柳眉兒點了點頭，這纔在一個婦人地帶領下進了賢集院。

柳眉兒一見那婦人就站起了身，顧夕顏自從進了這屋子就耳聽八方眼觀四路的，立即也跟著站了起來。那婦人給柳眉兒施禮時，柳眉兒也忙不迭地回禮，顧夕顏當然也跟著照做。等那婦人的話說完，柳眉兒好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攪夫人了。還請王嬤嬤代我向夫人問一聲好，等明天夫人得了閒，我再來給夫人存候！”

騾車走過了巷子邊的那道紅漆門，再往前走了約莫二十來米地間隔，顧夕顏瞥見兩座相對而立卻一樣大門緊閉的垂花門。東邊是五個台階，西邊垂花門位置略微比東邊的垂花門向後了些，是三個台階。

被柳眉兒稱做王嬤嬤的婦人目光奪目地掃了顧夕顏一眼，笑道：“女人一起辛苦了，碰到魏夫人，少不得有說些貼己的話。夫人這邊，等她白叟家忙完了，大師再聚聚也不遲。”

叫水香的阿誰女人十5、六歲地模樣，眉清目秀，非常聰明地模樣。王嬤嬤一走，她又上前朝著柳眉兒行了一個福禮：“柳女人，請隨我來。”

中年婦人拉了一個站在門邊的十5、六歲地小女人：“去，柳女人身邊伏伺著。”然後本身跟著金嬤嬤一溜煙地跑了。

柳眉兒卻冇有顧夕顏這麼多的心機。笑道：“你彆擔憂，我們一進院就有人去通傳了。應當很快就有覆信了。”

她們是從西邊的側門出來的，一出來就是一條東西向的長長巷子，巷子絕頂，是一麪粉白的高牆，牆頭徹著青色的玻璃瓦，巷子好象一個死衚衕似的，中間卻設了兩道兩扇的紅漆門。

到是顧夕顏，笑眯眯地抓了一把乾果塞給那女人：“姐姐，不曉得如何稱呼？”小女人紅著臉不肯接顧夕顏的東西：“我，我叫朝霞。”

王嬤嬤笑了笑，回身而去。

那女人被拉得一個趔趄，整了整衣衿朝柳眉兒們行了一個福禮，就傻傻地站在了那邊。

柳眉兒看也不看一眼。笑道：“那門是通往尚正居的。”

金嬤嬤一聽，神采大變，一邊提著裙子朝外跑，一邊道：“柳女人還在這邊。你們用心照看一下。”

就在她們說話的空檔，早有婦人將垂花門前高高的門檻卸了，以便於她們的馬車能直接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