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齊懋生在靜室的時候,應當是交代了甚麼人都不見的吧!
又開端了,懋生好象老是那麼難以滿足似的……
正籌辦清算床鋪的翠玉望著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和床單裡夾著的幾件褻衣,就抿著嘴笑了一下,道:“太太,爺不讓我們叫您,說讓你好好睡一覺。如果您醒了,就奉告您,他在隔壁的靜室。”
她強打起精力支起家來,去親吻在她身上狂野馳騁的齊懋生,輕柔的,細細地,密密的。親吻他的嘴角,下頜,喉嚨,肩膀,然後含住了他胸前那小小的凸點……
她迷含混糊地想著。
他神采飛揚,手裡舀著一個小匣子,進屋後並不急著上炕,反而鎮靜地屋子裡踱來踱去。象個賺了大錢的販子,又象一個在大人麵前討到了糖吃的小孩子。
桔色的燈光打在齊懋生通俗的五官上,構成了陰陽兩個截麵,讓他比平時看上去更顯凜冽端肅,結實的氣質一展無遺。
那情感,無關風月,是一種被人體貼著,被人愛著幸運感。
“雖說是到了仲春間,可這風颳在身上也不好受。”齊懋生把顧夕顏按坐在了炕上:“我們到外間去說話,你就呆在屋裡好了。”
顧夕顏驚鄂。
黑暗裡,顧夕顏臉燒得滾燙,她率性地翻了一個身,大大的眼睛瞪著齊懋生:“是想了,如何了?”聲音裡,有著象孩子般地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