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賢集院的時候,天氣還早。與槐園的冷僻分歧,賢集院裡到處張燈結綵,笑語盈盈。三人的車一到,就有婦人上前為她們撩了車簾,另有人進屋去通報了。等她們下車站好時,已有穿戴富麗的嬤嬤迎了上來:“三位女人,請跟我來。”
“不要。”柳眉兒道,“我又不是和你搶衣服,實在是感覺姨母太偏疼了嘛!”
魏士英很機靈,見此環境,立即學著柳眉兒地模樣喊了錢嬤嬤一聲並給她行了禮。
能用一種情勢消弭心底的不安,總比甚麼都不做要讓人好受些。
很快,她們的新衣裳就舀來了。
跟著趕過來手裡還舀著梳子的秋桂就在一旁掩嘴笑著。
魏士英比她們到的早一些。已披了鬥蓬站在一旁等她們了。
段纓絡再看看麵前的場景,又想想魏夫人地那句話,低下頭去。強忍著。纔沒有笑出來。
如何又說上鬥蓬了?
柳眉兒一改剛纔的雀躍,畢恭畢敬地和顧夕顏給魏夫人行了禮,秋桂忙正了正炕上的坐墊,寶娘扶著魏夫人坐了上去。
眼看著快到掌燈的時候,年夜飯做得也差未幾了,如何俄然要她們代表魏夫人去餘年閣?
她對勁地點了點頭:“等會賢集院會派人來接你們的。好好玩去吧!”
公然,一起行來,路上不時有人給錢嬤嬤曲膝施禮。
顧夕顏無法地歎了一口氣。
柳眉兒和魏士英比她到的早,垂手側立在炕前。
魏夫人好象興趣很好的模樣,和顏悅色地問她們:“兩姐妹正說甚麼呢?”
柳眉兒訕然地笑了笑,道:“我也不是為彆的……”
甚麼意義?
兩人嚇了一跳。
為懋生點地燈,魏夫人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