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了收場，長生班的幾個門徒嚷著要看看聯珠班另一名名伶賽金花的唱《田瓊英》，秦大姑很風雅地默許了，大師一鬨而散地跑到背景找了旮旯的角落看戲，散了場，秦大姑還帶著大師到東市去吃湯圓。

方少瑩嬌笑道：“娘，你放心，我會記著你的話的，會當好太子妃，當好皇後的，不會讓方家的人丟臉的。”

方少瑩起家開門將母親迎了出去：“姆媽，這麼晚了，您如何還冇有睡。”

方少瑩看著母親凝重的臉，笑著安撫她：“姆媽，你彆擔憂，自從我進宮去陪太後我就曉得本身要走的是一條如何的路。您放心，我必然不會讓方家毀在我的手裡的，不會讓姑奶奶的心血白白華侈的……”

當天長生班唱的是收場，也就是在正式的梨園登台前的一個熱身，讓那些來早了的人不至於空等著抱怨，也隨便把氛圍炒起來，等正式的戲開演的時候觀眾能有一個比較好的狀況入戲。以是當長生班開唱的時候，台上麵還是鬧鬨哄的，喝茶的還是喝茶，吃糕點的還是吃糕點，熟人碰到一起話舊的還是絮……

秦大姑恭敬地答覆：“唱《戰昌州》中的一折馬坡挑將。”

丫頭聰明地清算好東西謹慎冀冀地掩上了門。

屋彆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在這沉寂的夜晚更顯得清楚，方少瑩側耳聽著，不一會兒，腳步聲就在她門前停了下來。

秦大姑回到扮裝間裡，狠狠地盯了扣兒一眼，嚇得扣兒直往秦玉的身後躲。

“砰”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方少瑩雙膝跪在了母親的麵前，滿臉盜汗：“姆媽，是女兒蠢鈍，請您救救我！”

女兒是她心頭的一塊肉，她是絕對不答應有任何人傷害她的！

秦玉熟諳阿誰矮胖矮胖的男人，他是萬秀樓的總管，姓閔，長生班進背景來的時候就是他親身歡迎的。另一個男人是生麵孔，聽閔總管的口氣，他應當就是“吳先生”了。

方少瑩內心幽幽歎了一口氣，臉上卻暴露如幼兒般天真爛漫的笑容：“姆媽，你說，我聽著！”

桂月霖笑道：“那是當然。”

方少瑩笑著偎在了母親的懷裡，臉上再也冇有清冷之氣，和統統十5、六歲的小女人一樣嘴角掛著一絲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