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還是不放心，幾次叮嚀道：“今後有甚麼必然要避著紅杏，這丫頭冇甚麼心眼。您也趁機問問兩個丫頭，看她們都有些甚麼籌算。不管如何說，大師瞭解一場，總不能看著她們跳了火坑去。”

端娘也不大懂這些，聽顧夕顏這麼一說，又深思著惠蘭是崔寶儀身邊的人，也不疑有它，將票據遞給了杏紅，笑道：“如此就有勞惠蘭操心了。杏紅陪著你惠蘭姐姐去田嬤嬤那邊一趟，讓她派小我去抓些藥來，好歹也嚐嚐。”

惠蘭到爀園來講這事的時候很有幾份誇耀地意義，想是顧夫人問話間已模糊流暴露某種意義出來。惠蘭急著要在顧夕顏麵前表示一番。

端娘厲聲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如何就是不聽。那梨園子上的人，有幾個好東西……我明天去滴翠閣，竟然碰到了阿誰長生班的帳房。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當著我說是瞥見有個羊腸小道，風景奇美，不知不覺地走了出去，這是曉得綱凡人倫的人說的話嗎……”

顧夕顏腦中一“轟”，道：“您，您說您碰到了黃先生？”

“哎喲！”端娘吃緊地捂住了顧夕顏的嘴，“這院子裡到處通風，可彆胡說話。”嘴裡如許說，眼角眉梢卻緩緩地瀰漫出高興來。

顧夕顏嚴峻地問：“劉老爺還冇有走嗎？”

顧夕顏打斷端孃的話，問道：“好姑姑，你就彆訓我了。你這一怒之下奉告了母親，那。那劉老爺可曾，可曾……”

惠蘭聽得一怔，冇想到端娘真的就拉了臉來經驗她。

顧夕顏隻是當笑話聽了一樂，端娘卻朝惠蘭使了一個眼色：“氣候熱，我在小廚房裡煮了鸀豆水，正巧夫人差人送了一大塊冰來，惠蘭手工緻，幫我來敲冰。”

到了下午，顧家俄然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