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執事忙跑到田嬤嬤那邊去稟告了夫人,然後跟著硯香回盛京。
顧老爺早晨要到新任翰林院學士家裡喝酒,他身邊的一個小童跑到管馬車的柳執事那邊傳話,柳執事吩囑身邊的小六去安排馬車,小六一溜煙跑到馬房,幾個伺侍馬房的小廝正在那邊喝酒賭牌九,小六要套馬車,叫了幾遍,一個輸光了本的小廝才搖搖擺晃地站起來去牽馬,小六接過馬韁,問:“如何不見那兩匹棗紅馬?”
田嬤嬤急道:“那女人身邊誰在伏伺呢?”
你越是怕甚麼,就越來甚麼。
解纜前,賣力給顧夫人清算金飾裝奩的柳兒如何也找不到那盒“延顏”了,問了幾個貼身的婢女,都說冇有瞥見,她急得團團轉,內裡的馬車又來催,葉兒道:“怕是一時放失了向,夫人又冇有指名道姓地要這東西,如果問起,就說是一時忽視,我們姐妹在家再找找。”
丁執事走疇昔,謹慎翼翼地接過顧老爺手中的茶盅放到一旁的小幾上,點頭哈腰地輕聲道:“老爺,您找小的來有甚麼吩囑?”
冇有人應。
想啟事發大水被餓死的弟弟,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找了一個樹樁坐了下來。
顧老爺呆呆地望著帳頂發楞。
已是春季了嗎?
小廝一聽,袖子一甩,還是不動地站在那邊看牌,內心卻想:算老子多嘴!
中間的人立即輕聲地說:“老爺,桂官在溶月齋守夜,要不要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