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三三兩兩走了出去,一待統統人到齊,祖約當即一臉持重的說道:“昨晚本將接朝庭密令,指王敦將起兵作反,令我軍南下助朝庭平叛!命本將率全軍於七rì以內進擊壽chūn,以後暫駐等候朝庭的下一步指令!”
席中不由得嘩然!垂垂地,世人倒是揣摩出了幾分意味,祖逖生前的愛將有三人,彆離為韓潛、馮鐵、衛策,三人相視一眼,馮鐵拱了拱手:“將軍,末將有一疑問,若我全軍進擊壽chūn,淮北難道再無兵力駐守?石勒得知怎會放過?那又該如何是好?”
使者慎重道:“係師獲得可靠動靜。王敦從涼州牧處互換來戰馬一萬匹。約莫兩三rì內便會奔襲淮陵,係師以為,雖不至怕了他,但暫避其鋒較為安妥,淮陵即便讓給王敦又能如何?”
蘇峻當即應道:“請轉告師尊,弟子自會效死!那麼,第三人又是誰?”
祖約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難堪,歎道:“這恰是令本將揪心之處,但是,朝庭既然有此號令,我等不得不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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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時,蘇峻渾身熱血沸騰,如果係師坐了天下,他就是太子!要曉得,他與祖約可不一樣,祖約就是一條狗!蘇峻倒是真正的天師道高層,大抵相稱於溫嶠、庾亮、陶侃、甘卓等人在華仙門的職位,是係師引覺得重的左膀右臂,既然放出話來,毫不會食言。
使者搖點頭道:“隱伏於姑孰的暗哨經多方探聽,又綜合了總總異狀,才猜測出王敦即將兵發淮陵。對此,係師也是心生不解,通過對身邊諸人細心盤問,發明並無人與王敦暗通款曲。而王敦xìng格多疑,與曹孟德很有幾分類似,不但愛好孟德詩辭,其行事風格也近似孟德的‘寧我負人不人負我’,據係師想來,應是建康周邊幾支軍隊皆有來路,唯獨你卻來路不明。為防不測,先行出兵剿殺於你!”
“呃?”蘇峻倒是聽出了另一層意味,趕緊問道:“莫非師尊籌算放棄淮陵?淮陵這處雖不是甚麼要地,卻也地盤肥饒,人丁殷實,棄之可惜啊。”
使者現出了對勁之sè,抬手道:“子高快請起罷,係師所能正視的唯有你我不多數人罷了,將來皆可得以封候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