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再把船隻分為兩半利用,一半把人和物質運送到沙洲,以最快的速率達到沙洲的另一頭,由另一半五百艘船策應,運送往僅三到四裡之隔的采石。
蘇峻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請諸位不必擔憂,冬春之交,霧氣濃厚,我們尋一霧濃之夜渡江,江麵伸手不見五指,莫非秦軍戰艦敢開出來反對?我們隻要謹慎點,還怕過不了江?再退一步說,即便它冒險反擊,但在視野不清下,極易混亂,說不定啊,嗬嗬~~諸位還能尋機奪他幾艘戰艦,獻給陛下作為見麵禮呢!”
“嗯?”席中的流民帥們一想也是,舒展的眉頭生重新伸展,臉麵再度現出了輕鬆之色。
但是,不鄙人流過江,莫非還向上遊行軍千裡,過了大江再折返返來?如此之多的糧草從哪籌措?更何況籌措糧草也需求時候,這麼一擔擱,秦軍主力多數也度過了淮水。
世人轟然應諾,氛圍重現熱烈。
接下來的三天裡,壽春一片繁忙,大小流民帥們都在為啟行做著籌辦,過江,成了他們獨一朝氣,同時也是魚躍門龍的機遇,因為時候過分倉促,冇法帶走百姓,隻能把百姓丟棄在本地,但縱是如此,還是搶了些壯丁與標緻女郎,並把壽春洗劫一空,不管富戶還是布衣,都冇能逃過毒手!
蘇峻內心極其不屑,心想流民公然是流民,即便加個帥字,也脫不了流民的本質,雖說他不久前也自誇為流民,但說到底,蘇峻對流民是極其不屑的,不管如何,長廣蘇氏也算一方郡望,勉強能擠身於三流士族之列。
韓潛立即接過來道:“好!蘇將軍字字珠磯,我等留在壽春,除死彆無他路,倒不如過江跟著陛下搏他一搏!諸位,本將已決定過江,你們還遊移甚麼?”
如此一來,可進步船隻的利用效力,不必如第一套計劃那般得繞過沙洲才氣到達對岸,也加快了運送的速率。
蘇峻由曆陽往壽春僅用時六天,回返時因為人多勢多,足足花了十天,但是,到達曆陽後,氣候晴好,令他們非常無法,隻得焦心的等候下去,到了月末的最後一天,也就是仲春二十八,天空中飄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到傍晚時分,雨水漸止,霧氣慢慢滿盈開來,蘇峻不由喜上眉梢,趕緊號召諸軍趁夜渡江。
一時之間,方纔那熱烈的氛圍緩慢降溫,有的人凝眉苦思,另有人竟又現出了遊移之色。
據悲觀估計,第二天戌時(淩晨七點)能夠渡完。
衛策與馮鐵不由悄悄鬆了口氣,紛繁向蘇峻遞去了一個隱蔽的讚成眼神,蘇峻也很有幾分得意,固然對雲峰的描述顛末端曲解爭光。但也要肚子裡有墨水才行啊。不是隨隨便便拉小我來就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