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端,慕容吐延還舉頭挺胸,一幅自傲滿滿的模樣,但在慕容皝那洞徹民氣的目光下,冇過量久,氣勢已然泄了個一乾二淨。
彆的一點,因為冇有切確的刻度,隻能憑感受調配,雲峰在武學上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境地,順手一倒,在計量上不會有任何偏差,但其彆人做不到,是以,雲峰隻得極不甘心的留了下來,同時,這也是需求葛洪以活人做實驗的最底子啟事。
帳外立即響起了麋集的腳步聲。
慕容皝悄悄看了眼以後,又道:“父親雖與伯父有過曲解,但畢竟皆為祖父之子,血脈嫡親倒是不假,自伯父負氣分開以後,父親追悔莫及,作《阿乾之歌》,歲暮窮思,常歌之!現在父親慘遭奸人讒諂,弟身負血海深仇無處可去,是以厚顏前來求從兄收留,請從兄憐憫!”說完,深深一躬到底。
慕容吐延頓時麵現不快,沉著臉道:“元真是否危言聳聽了些?為兄有何禍事?”
三天以後,鄧嶽已無大礙,因而,雲峰馬上出發,這一天是十月二十五日,由武昌至巴東郡治魚腹約一千五百裡,經七天的溯江而上,十一月月朔,除了許給水軍將士的一萬多倭女,雲峰率全部親衛與剩下的倭女在魚腹北岸棄船登岸,韓勇早已親領一萬騎在此恭候,還籌辦好了大量的馬車。
雲峰在武昌足足逗留了三天,這冇體例,青黴素注射液必須得現用現調,但調配是個費事事,比例一絲都不能出錯,再夾上諸多聽不懂的名詞,比如青黴素鈉鹽八十萬單位為零點四八克,換算成銖,一銖即是零點六五克,則八十萬單位的青黴素鈉鹽約為四分之三銖,溫嶠與鄧遐頭都暈了。
雖是被慕容皝說中了苦衷,慕容吐延卻不伏輸道:“他秦國兩任先王,當年為涼州牧之時,皆與父親交好,此中昭王(張寔)更與我族頻有來往,秦王豈能不懷舊情?又怎會無端犯我?更何況秦國的大敵為石氏,豈會將我戔戔小族放在眼裡?”
慕容吐延一揮手,製止住親隨,接過看了起來。
慕容皝跟著就道:“從兄故意便可,弟已感激不儘,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終有一日,弟當手刃此賊,本日隻求從兄收留,有一徙身之所已暫無他求,並且弟熟讀兵法,從兄若遇事不決,弟亦可幫著出出主張。”
“呃?”慕容吐延一怔,反問道:“關中不是秦國嗎?我族與他素無仇怨,何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