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頓王宗被打懵了,好一會兒才捂著臉怒道:“你。你真是膽小包天!你這女人瘋了不成?”
雲峰的臉上卻浮出了一絲輕視之sè,轉頭問道:“哦?殿下能做得了朝庭的主?”
而你司馬宗,自過江以來招攬官方遊俠,與匪類交友,若不是有先主護著,你這王爵早給下了吧?話又說返來,你當年爵僅南頓候,這王位如何來的?還不是識時務攀上了先夫才得以進爵為王?現在竟然忘本欺到我們孤兒寡母頭上來了,打你還是輕的!若換了十餘年前,你可有膽把剛纔的話再反覆一遍?”
這話說的刺耳之極,帳內統統人都是目瞪口呆,荀灌孃的麵sè也寒了下來,而裴妃更是怒不成歇,三步兩步邁上前去,俄然甩手,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狠狠扇上了南頓王宗的臉頰,五道鮮紅的指印立現其上!
“你們....?”南頓王宗顫抖動手臂指向三人,明顯因為他們的不共同而怒上加怒。
溫嶠苦笑道:“師妹啊。你還是這幅火爆脾氣。哎朝庭聽聞裴妃母子暫居於雲將軍帳中,是以為兄三人特來一探,冇想到傳言失實。而雲將軍雖已告之了事情顛末,可虎帳前提粗陋,東海王又身份敏感,朝庭籌算把他母子二人接入宮中居住。”
溫嶠正待開口,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南頓王宗重重一擊幾案,也顧不到手掌被震的生疼,勃然怒道:“公然是你!甘將軍公然死於你手,哼!殛斃朝庭重臣竟還敢索要其地,當真放肆之極!依孤看,古來亂臣賊子亦不過於此,比起王敦來亦是不逞多讓!”
裴妃隨口應了句:“衝兒去前麵樹林掏鳥蛋了。”
“你!”南頓王[宗憤怒之極,剛要發作,荀灌娘卻搶過來,不耐煩道:“小孩子玩皮點算得了甚麼?南頓王你太小題高文了,好了,若南頓王你還是不肯罷休,呆會兒自已去樹林裡尋東海王便是!”
溫嶠苦笑著勸道:“好了,雲將軍有甚麼無妨先說出來,我們幾個也好合計合計,如何?”
裴妃麵sè微變,堅拒道:“既然溫侍中已清楚了,那麼請歸去轉告主上,本宮與衝兒不走,這裡挺好。請主上勿要擔憂,一待王敦敗亡馬上回返晉陵。”
“哼!不懂禮數,於婦人帳中議事成何體統?”南頓王宗嘴裡嘟囔著,又要抬腳起步,而那三人皆是紋絲不動,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之sè。
郗溫二人卻冇移步,郗鑒擺擺手道:“此事還須從長計議,畢竟東海孝獻王有大恩於先主,太妃的定見不成不尊敬啊,不如如許,南頓王請先行,老夫與太真有些事情需求與雲將軍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