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鑒正sè道:“太妃與東海王之去留臨時先擱著,你我也不好逼迫於她,待朝庭商討後再說,老夫喚住你,實為王敦之事,現在此人龜縮於石頭城,而朝庭兵力不敷,一時拿他也無可何如,悠長以往,也不是個事啊,不知雲將軍可願再為朝庭分憂?”
裴妃冷冷一笑,不屑道:“司馬宗你也不找麵銅鑒照照看,你算個甚麼玩意兒?甚麼時候輪到你來經驗本宮?哼!你父司馬亮乃一怯懦如鼠、貪吝無道之輩,身為顧命大臣之一,武天子崩竟害怕權jiān楊駿不敢臨喪。後被楊駿遣人追殺,空有民氣在手。反連夜奔逃許昌,及楊駿與翅膀皆為賈後夷誅,你父一朝小人得誌,再次入京擅權弄政,獎懲無度更甚於楊駿,厥後賈後派軍圍攻你父,仍不做抵當,束手就死!古來窩囊之輩未有人能如司馬亮!
裴妃的麵孔一刹時也掛了下來,當年東海王越權傾天下,她自已又出身於高門河東裴氏,也是個強勢女人,從未有人敢劈麵指責,厥後遭了難,xìng子收斂了很多,可骨子裡的傲氣仍在,如何能受得了一小小南頓王的嘴臉?當即冷聲道:“衝兒已過繼給本宮,如何管束還輪不你來插手!並且有雲將軍親衛關照,即便出錯,也有人鄙人麵接著,有甚麼好擔憂的?”
“哼!不懂禮數,於婦人帳中議事成何體統?”南頓王宗嘴裡嘟囔著,又要抬腳起步,而那三人皆是紋絲不動,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之sè。
而你司馬宗,自過江以來招攬官方遊俠,與匪類交友,若不是有先主護著,你這王爵早給下了吧?話又說返來,你當年爵僅南頓候,這王位如何來的?還不是識時務攀上了先夫才得以進爵為王?現在竟然忘本欺到我們孤兒寡母頭上來了,打你還是輕的!若換了十餘年前,你可有膽把剛纔的話再反覆一遍?”
南頓王宗頓時老臉一沉,指責道:“東海王身份高貴,怎能做出這等卑賤之事?又成何體統?孝元天子既然把皇三子過繼與太妃,太妃該當負起教誨之責,不然,若行動舉止有**份豈不令東海孝獻王於地下難安?更何況鳥窩都在樹頂,爬那麼高萬一有個閃失誰能擔負的起?請太妃速將東海王召回!”
“也罷!”雲峰點了點頭,沉吟道:“既如此,末姑息明言了,攻打姑孰,單靠末將一人難覺得繼,是以請朝庭派出蘇將軍協同出戰,另請朝庭轉告於他,末將會放下過往私怨,與他同心對敵,請蘇將軍勿要因一時打動而壞了大局!至於互換前提嘛,對朝庭來講輕而易舉,現在甘將軍古怪失落,巴東已成無主之地,而末將由李雄手中光複的梁州僅餘巴東一郡孤懸在外,終是有所不當啊,末將的出兵前提是,朝庭把巴東轉劃過來便可。而攻陷姑孰,末將毫不占有,待朝庭派人前來,就馬上退走,毫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