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來時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窮途末路,王敦體味到了困守孤城的滋味,不由得悔怨萬分。早知今rì,就該趁著兵勢正盛時把東海王衝與裴妃接來石頭城,也不至於落到現在地步了。可當時把這對孤兒寡母強擄來並無實際需求,朝庭又不敢派人往晉陵去暗害她倆,誰能想到僅僅幾個月的時候,會生長到這般卑劣程度呢?
“臣也願往!”南頓王宗主動請纓,他要實地察看這些外姓大臣們與雲峰是否有見不得光的活動,好瞅著機遇把他們趕出朝庭,而司馬紹早有了這個意向。
南頓王不由打了個顫抖,雲峰指的是位於劉遐舊址的羌虎帳寨,羌人麵相凶橫,打扮獨特,在他們這類權貴眼裡,外族相稱於蠻橫殘暴的代名詞,躲閃還來不及呢,當即猜疑的掃了眼雲峰,他思疑此人是用心的,隨後不憤的揮了揮手:“罷了,局勢告急,孤不與你計算了,速迎我們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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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鳳所出的三條下策,第一條純屬碰運氣,隻能被動等候,靠天用飯,其他兩條也是艱險重重。可見情勢已卑劣到了頂點,即便以錢鳳之謀也冇再好的處理之道了。
“三位請!”雲峰稍稍欠了欠身,南頓王宗則大袖一甩,一馬搶先向內走去!
南頓王宗接過來,yīn陽怪氣道:“陛下,臣早說過,亂臣賊子不成姑息,越放縱他就越猖獗,上回暗害甘卓讓他嚐到了長處,現在又得寸進尺挾製了裴妃母子,下一步,該是與朝庭分庭抗禮了吧?宣天子曆儘艱苦才傳下的江山傷害了啊。但是,在這類時候。恰好朝庭裡另有很多人與亂臣賊子暗中勾搭,依臣看,清算朝綱已刻不容緩,請陛下莫再躊躇,唯恐悔怨莫及啊!”
南頓王宗麵現不悅,也不回禮,反而雙手一背,傲然道:“我等三人受朝庭詔命前來詢事,怎不列隊相迎啊?莫非是輕視朝庭?又或是輕視我等?”
“你!”南頓王宗肝火直往頭頂上衝,麵sè忽青忽白,好半天賦忍著怒道:“巧舌令sè!皆為你一麵之辭,又安知你是否虛言相托?”
把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後,司馬紹怒道:“那人連戰連勝,便覺得天下間無人能製了麼?看來畢竟是沉不住氣,yù行王敦故事!不然。為何挾製裴妃母子?”
溫嶠嗬嗬笑道:“這位是南頓王殿下,領散騎常侍,被主上拜為左將軍!”
雲峰毫不坦白道:“裴妃母子確切在末將營裡,不過,非是挾製而來,而是由王敦手裡挽救出....”接著,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