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部分海員在內,一萬多人快速從帳中奔出,就著各自的戰船擺列起了隊形。
眾將均是微微一震,紛繁抬眼望向了這名年僅十六,臉麵尚帶有少量稚氣的年幼將軍,本來他們都有些看不起謝尚,很簡樸,水軍是個講究資格的處所,而謝尚一無軍功,二不懂水戰。
韓雍卻毫不逞強的持續頂撞:“此次出征,大王賜下假節,命本將督率全軍,凡是不尊將令者,皆可斬殺!該如何行事,自是由本將說了算!”
隻要中間的水寨旗號飄蕩,兩百來艘戰艦可隨時出港作戰。自從王羲之與荀灌娘北上廣陵以後,除了白日措置政事。其他包含吃住,謝尚都搬到了水寨裡。他恐怕韓雍來襲而自已不在,前次在荀灌娘麵前的失態,令他久久不能放心,他需求以一場惡戰來證明自已,我謝尚也是個血xìng男兒!
本來,韓雍上回兵敗以後,給石勒上奏,把啟事全推到了前任羯將身上,忌諱的指出他不懂水戰卻瞎批示,而自已節製不了諸軍,是以纔有了前次的海門之敗。,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這發自內心的號令快速涉及到了全部水寨,涉及到了每一條船上,將士們一遍遍的放聲高喊,渾身熱血沸騰,內心獨一的一絲懼意亦是不消而散!
謝尚快步登上望樓,轉頭就喝:“拿來!”
謝尚的麵sè漲成了通紅,目中儘是奮發之sè,向後猛一揮手:“登船!”說著,大步流星率先而去。
謝尚又是一聲大喝:“檑鼓!”
但是這時的他們,目光中都帶有著粉飾不住的恭敬之意,想想也好瞭解,身為主將,又有甚麼能比甘冒矢石,親臨戰陣更值得尊敬呢?
見另有人張嘴要勸,謝尚厲聲喝道:“秦王萬金之身,尚於長安城下迎戰石虎,本將如何不能與韓雍交兵?甚麼身份高貴?更是他孃的cāo蛋!你們是人,莫非本姑息不是人?哼!縱使不敵韓雍,本將也毫不後退半步,與全軍將士、與海門十餘萬百姓共存亡!何況最多於太陽落山之前,京口水軍便能來援,好了,諸位的美意本將心領,不必再勸,再有敢亂軍心者,斬!”
“你!好大的膽量!”羯將一刹時肝火直衝頭頂,你孃的,持個假節還當真敢殺了老子?
“咚咚咚~~!”半晌以後,又是第二通鼓響。
“走,隨本將上船!”謝尚手一招,提步就要上前。
一名將領趕緊攔道:“將軍,這個您不如留在水寨批示,迎戰羯趙海寇交由末將們便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