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華眼中垂垂出現了淚光,抽泣道:“劉曜與石勒已向平陽出兵,家父yù將我送於石勒,與之締盟。”接著拭了拭眼角又道:“mm恐怕還不體味石勒此人,姐姐曾聽先帝言及,石勒每與眾將喝酒尋歡,便會將自已妻妾喚出,與部下共同yín辱,或賞賜給有功將士。姐姐若被送與石勒,當逃脫不了有此了局。現在,隻要mm能救我了,mm若置之不睬,姐姐寧肯掛起三尺白綾,亦不肯被如此欺侮!”
雲峰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便一同拜彆,不過此來路途限險,還望你莫要悔怨纔好。”
雲峰並冇有立即點頭承諾,沉吟了起來。他清楚,在這漢國都城裡都朝不保夕,更彆提內裡了,這一起上必定是危急四伏。更何況靳月華身嬌肉貴,比不上劉月茹的弓馬純熟,此去千裡迢迢,需用時大半年,不提其他,隻怕途中的顛簸之苦她就受不下來。
聽雲峰鬆了口,靳月華眼淚一收,麵現喜sè道:“妾能得雲郎垂憐帶在身邊,縱使身故他鄉,亦無怨無悔。”
雲峰把她扶起,看到她歡樂的麵孔,不由得迸收回一股豪氣,心想我雲峰堂堂七尺男兒,莫非連兩個女人都庇護不了?當即暗下決計,不管如何也要護住她們全麵。
“阿翁但講無妨。”
劉月茹點點頭道:“阿姊說的不錯,不過向北則是鮮卑拓撥氏。雲郎,依奴家看不如沿著黃河由西而行,橫穿羌氐稠濁區,再折返向南,經隴右,入漢中,約來歲可抵巴蜀,到時定居亦可,或順江而下去往中國亦可。”
“恩~!”靳準對勁的點點頭道:“劉曜兄弟皆死於朕手,再無和解能夠,石勒倒與為父無仇無怨,現在月華已是zì yóu之身,朕yù使你和親石勒,月華意下如何?”說著的同時,眼神一下子變的淩厲逼人,目中jīng光直直盯住靳月華!
劉月茹看向了雲峰。
靳月華向雲峰福了一禮道:“妾明白,毫不悔怨!”
待完整消逝不見,靳月華再也不能保持大要上的安靜,滿臉的驚駭悲忿,眉頭高高蹙起,焦心的在廳內走來走去。半晌,象是下定了甚麼決計似的,快步奔向了寢殿,砰的一下把門推開,來到劉月茹麵前撲通跪下,失聲道:“求mm救我!”
靳月華搖點頭道:“父親權yù熏心,犯上反叛,敗亡隻是遲早間事。縱使我去了石勒那邊,也隻是推遲些時rì罷了,何況父親對月華與姐姐,從無半分父女之情。相反月華自入宮後,對父親卻已是仁至義儘,此生再不欠他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