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郗鑒又歎一口氣,無法的笑了笑,望向江麵的目光卻俄然一凝,上遊有十艘戰艦正快速順江而下。
彷彿已完整沉浸入了這純天然的美景,負手昂立於江邊的郗鑒舉目遠眺,捋須微微點著頭。
郗鑒當即喚道:“定然是他!走,我們去驅逐秦王!”說著,快步向著船埠走去。
他趕緊拱了拱手:“秦王言重了,秦王台端親臨,實令我京口軍民萬分幸運,來,快請登陸,老夫已命人置下一席薄酒設席相待!”
“嗬嗬~~不造而訪,實屬冒昧,還望尚書令莫要指責纔好!”船頭雲峰那開朗的笑聲令郗鑒回過神來。
“莫非是秦王來了?”郗璿不由心中一動。
郗鑒凝神看向了秦軍戰艦,這些艦船身軀高大,帆船棹孔極多,雖是外型獨特,但顛末端海門的那驚天一撞,現在已冇人敢生出輕視,不過,令陶侃、郗鑒、陸曄,乃至蘇峻都迷惑的是,不管如何仿造,這造出來的樣艦在佈局強度上,比傳統的平底船都遠遠不如,莫非此中另有甚麼講究?
淩晨時分,石頭城產生的變故已於不久前傳來,當聽到動靜,郗鑒的確是目瞪口呆,他冇法想像,這些形狀古怪的戰艦竟會有如此之大的能力!
彆的您自已也說了,朝中重臣應是出於好處考量而不肯見到秦王入主天下,但您無產無業,不但與秦王冇有好處方麵的乾係,反而還要依托海門的鹽田來贍養您部下的數萬人呢,並且小女與姊妹們的製衣作坊每年也能賺取數十萬錢,能夠說,已經與秦王有了扯不開的乾係,在這類環境下,您又有甚麼好躊躇的?即便您不為自已與小女,也要為愔兒與曇兒(郗鑒兩名季子)尋個前程啊!”
其次,秦王戰必勝,攻必克,秦國的每一寸地盤都是由秦王親手獲得,先不提石虎被斬落於長安城下,光是為禍多年的青州韓雍都命喪於秦王之手,由此可見秦國的水陸軍事氣力已是極其可駭,而父執暮年於幷州喪土失地,節節敗退,可見他底子不是將才,又怎能夠會是秦王敵手?更何況父執竟然倚重鮮卑人,若讓父執取了天下,豈不是朝中儘皆索頭黔麵之輩?小女不知父親您可否接管的了,起碼小女與逸少都冇法忍耐。
秦王光亮壘落,為人重信義,而父執以假死暗藏,窺測一旁,又俄然跳出在朝於朝庭,雖是手腕高超,卻不免有鬼鬼祟祟之嫌,特彆他還是天師道的係師,這一身份埋冇數十年竟然無人發覺,總給人一種用心叵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