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尚不由渾身一震,淚水再也按捺不住的流了出來,之前他從未往這一方麵想,畢竟父親與人無爭,又是士族身份,誰會去害他呢?但雲峰的闡發有理有據,再一聯絡到由父親暴斃激發的一係列事端,令他不得不心存疑竇。
這麼一問,謝尚的眼圈又有些紅了起來,他強忍住垂淚的打動,拱了拱手:“尚明白一早就走。”
雲峰特地掃了眼衣通姬,這個女人固然滿臉冰冷,但和士家女郎在表麵上已看不出辨彆,不但身著深衣,髮髻也盤了起來,特彆是那滿頭的珠翠,在落日的餘暉下更是顯得奪目,以雲峰的眼力就能看出,此中正有玳瑁!
雲峰有如翻開了話匣子般滾滾不斷,桓溫是聽的聚精會神,其他世人,除了謝尚與袁女正佳耦倆,均是眼中光芒高文,這林邑真是個好處所啊,竟然出產這麼多的寶貝!特彆對於女人們來講,玳瑁但是有錢也買不來的奇怪貨!
玳瑁本是海龜的一種,不過,它的鱗片質地晶瑩剔透、斑紋清楚斑斕、光彩溫和敞亮,打磨而成的寶石光彩奪目,寶氣華盛,層次崇高高雅,是貴婦女郎們的最愛!
雲峰的臉麵倒是現出了一絲遊移,隨後就慎重道:“謝尚勿怪孤直言,父執正值丁壯,數年前,孤於教員府邸中曾有幸得見,尚是身材建康,神采熠熠,如何就能暴斃而亡?至於毒蟲叮咬,更是令人生疑,據孤所知,豫章本地並無劇毒蟲物發展,而父執退隱豫章太守非是一年兩載,豈能不明本地內幕?
雲峰對勁的點點頭道:“在這三年裡,有不懂的要多向水軍將士們就教,爭奪早日上手,彆的你還須在操演水軍的同時,儘力共同梁州水軍督蔣老將軍封閉大江的計謀擺設,更首要的一點。則是領受由倭島轉運而來的白銀,盤點查對以後,立即運往梁州,途中當謹慎又謹慎,對了,提到銀礦,孤倒是想了起來,林邑有金山,盛產金、銀、銅,又出玳瑁、貝齒、吉貝、沉木香等珍希奇種。把這些都給孤搶過來,特彆是吉貝。你千萬要多留加留意,此物為重中之重。
謝尚的目中閃過了一絲感激,向世人重重一拱手:“秦王、灌娘姊姊、文君、袁彥道,以及諸位都請保重!”
這話一出,謝尚內心就象穿進個兔子般燥動不安,他趕緊抹了把眼淚,倉促道:“秦王、灌娘姊姊,尚立即趕往豫章,不弄個水落石出毫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