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見狀,趕緊拉著小娥竄進客艙,叮嚀她躲在床頭,敏捷翻開裝有竹製手榴彈的藤箱,從內裡抽出四枚竹製手榴彈來,插進腰帶掛袋裡(從上船起他就一向綁著腰帶),拿起火折,迅疾回身,衝出客艙,順手關上艙門,然後快步穿過惶恐失措的人群,走上船頭船麵。
客船上的人們還冇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客船四周已經是空蕩無人了,這些劫匪跑的比兔子還快!峯迴路轉,世人方纔如夢初醒,刹時收回瞭如雷的喝彩聲,紛繁喜極而泣:這下有救了!
這時候,人們終究定下心來,紛繁過來跟他稱謝,眼神裡儘是感激和畏敬。他們對他是奉若神瞭然,以為他是雷神轉世。好傢夥,赤手空拳,以一敵二,兩三下就把劫匪給打落水中;並且隻是拿起手中竹筒,燃燒一揚就雷光乍現,仇敵就此灰飛煙滅了,比當時宋朝禁軍利用的“轟隆彈”不知要強多少倍,這不是雷公是甚麼?
武植看到劫匪們全數溜掉了,這才放心的把竹製手榴彈收進腰間掛袋裡,這東西可還不能公之於眾。
水路漫漫,行船非常無聊,武植隻能找點風趣的事情來做。比如偶然髦之所至,他會幫著船家搖櫓劃槳,船家樂得不可,會給他的菜裡多加些魚肉算是回報;偶然看書累了,就到船麵上迎著河風打坐吐納養息,隨後打上幾路拳活動筋骨;偶然會帶著小娥坐在船頭看朝陽賞明月,傷春悲秋。
潘偉接過他手中的竹製手榴彈,滿臉迷惑: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竹筒,竟然能把一艘船給炸裂,把六小我炸得毫無還手才氣?有這麼奇異嗎?
當客船進入汴河後,行船垂垂的多了起來,各種漕船、客船時不時的劈麵而來、或追尾而至,意味著世人離東京汴梁越來越近了。
客船上,客人們還在光榮不已,群情紛繁。這時,潘偉和王二正立在武植身邊,也是驚魂剛定,畏敬莫名的看著他,如看怪物。
這一日申時(即下午三時),日頭西斜,殘陽似火,客船在清波暈紅中劈波斬浪,人們也正坐在船艙裡,百無聊賴的往艙外旁觀,舟來輯往,甚為熱烈。高聳的,火線一堵城牆橫亙在人們的麵前,跟著客船靠近,褐色城牆越來越高大,一股古樸蒼重的壓迫感劈麵撲來,人群頓時喝彩,武植曉得,東京汴梁終究到了!
一起順水逆舟,過三山越五澗,兩岸山巒起伏,風景變幻莫測。又幾日下來,武植跟潘偉混得熟了,時不時的在一起平話論道,切磋省試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