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忘了敲，沈闕直接排闥而入，瞥見老頭正敲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窗外的太陽恰好斜射到他的身上，整幅畫麵都是懶洋洋的，看起來舒暢極了。

“嗯。”

但是沈闕不是“人”。

“我如何不是懸木大師了。我姓林名燁，道號懸木，大家都敬稱我為懸木大師。”老頭硬是把裂縫般的眼睛瞪成了圓滾滾的，嘴上說得一溜一溜的。

“你就這麼固執於長生不老？”

“誰規定白日不能沐浴了？”老頭翹起的二郎腿抖啊抖的。

“靖王爺？”

本來沈闕覺得懸木大師會問本身關於她會說人話的題目，接過老頭有些不美意義地扭扭身材，然後輕聲問道：“……你……你和靖王，早晨真的睡一起？他獨寵你這隻母狼，夜夜翻雲覆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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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眯著眼睛，道：“門都不敲就出去，如果我在沐浴如何辦？”

“小小白，你的命格彷彿很特彆啊，就彷彿，你不屬於這個天下一樣。”沈闕一字不落的把懸木大師原話給背了出來，聲音機器、冷酷，本來聽來密切至極的“小小白”，從沈闕嘴裡吐出來，就變得毫無波瀾。

彆人的命天必定，但這隻雪狼……或許真的由她本身也說不定。

沈闕轉轉眸子子，俄然想到了甚麼，跟祁照和左相說道：“我出去一下。”說罷緩慢走向門外，健步如飛。

老頭的意義很隱晦，但沈闕卻感覺他是在說秦辭玉會取秦肆玉代之，成為東秦的天子。

聽了好久沈闕感覺差未幾了，及時打住：“大師，我有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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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懸木大師啊？”沈闕重重地嚥了一口口水，感慨著這年初如果神棍長得一個比一個奇葩。

“你還冇答覆我題目呢！”老頭見沈闕沉默了，有些急了。

沈闕瞥見他眼裡冒出狂熱的火光，欣喜地感覺他終究有那麼一點大師的模樣了。

以是老頭獲得的答覆隻要――“做夢。”

“明白日洗甚麼澡。”不是疑問，是陳述，帶有鄙夷的意義。

冇等沈闕問全，老頭就打斷：“天機不成泄漏。”

“小小白，你的命格彷彿很特彆啊，就彷彿，你不屬於這個天下一樣……”

“不曉得，有冇有‘火藥’一物？”

沈闕並不回絕。固然這老頭看著跟傳聞裡所說的大相庭徑，但想必心眼必定不壞，彷彿也有那麼點本領，留在身邊也好。

“我命由我不由天。”沈闕辯駁，故作出一樣的漫不經心，心底卻儘是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