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鞭子被蘇清握著，紋絲不動。

陌水鎮一麵環山，山下濯水河是豐江的兩條支流交彙之地，到了暮秋，堤壩顛末一個夏天的浸水，反而更輕易產生汛情淹冇沿邊村鎮。

薑平解開包紮的衣服，將蘇清給的傷藥塗上，再次包紮好。

“平哥，你胳膊又出血了！”

“蘇清！”

獄卒給蘇清放下飯後，去給彆的犯人持續盛飯。

“臭小子，你算甚麼東西，還敢經驗我？”說著想要再抽鞭子打人。

戴鏈子的時候，蘇清低聲問道，“這是做甚麼？”

他們這些犯人走著，城主坐著肩輿，一行人出了城，向著城西的濯水河而去。

服刑的犯人偶然候要充作民工，這也不希奇。

這些犯人在牢裡每日吃的糙米，還常常吃不飽，那裡有力量乾活，很多人支撐不住，被衙役一頓鞭子服侍，不竭打滾慘叫。

那衙役眼睛轉了轉，將鞭子抽歸去，惡聲道，“此次饒了你們，從速乾活！”

“這個、這個，另有這個！”

蘇清挽了褲腿下水，水冇膝蓋，透體的冰寒。

“平哥！”有人嗚嗚哭起來。

晌午過後，獄卒過來送飯。

他們自小貧苦被人看不起，受儘冷眼，現在又流浪，有人能幫他們，便感覺格外的暖和。

蘇清恍然點頭。

薑平幾人圍上來，咬牙道，“你再敢隨便打人，我們就和你們冒死！”

薑平抓著鐵欄看過來，滿目感激，“蘇兄弟，本日一飯之恩，他日我們定當牛做馬相報！”

“讓你偷懶！”一個衙差走到一坐在岸邊歇息的男人身邊，“啪”的一鞭子打下去，頓時將那男人肩膀打的鮮血淋淋。

每日都是白米飯水煮的明白菜，二花向來冇說過難吃，蘇清想起之前連鮑魚龍蝦都嫌棄的男人，一時心中又暖又酸。

說罷叮嚀轎伕起轎。

“喊甚麼喊？”獄卒一敲鐵門，冷嘲道，“像你們如許的小雜種，給你們飯吃都是恩賜，還要吃飽，你覺得你這佈施堂？”

蘇清眼睛乍一見光，下認識的眯起，看來工期的確很焦急，城主都親身去監工。

這些人很聽薑平的話，都喊他平哥。

蘇清被捕頭趙楊關照過，並且她出去後向來不哭不鬨不喊冤，這些獄卒對蘇清印象好，也格外照顧一些。

“我們喊人吧，不然平哥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薑平喊道，“我們七小我，為甚麼隻給五碗飯？”

蘇清他們要做的就是用竹筐發掘河裡的淤泥，然後挑到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