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聽這話,便曉得父親是真的動了心機,從速道:“父親不急,皇上不是派我們回太原,招兵買馬,以備不時之需麼?我們就以皇命頂在前頭,該征兵,還是征兵,該鍛造兵器,還鍛造兵器……我們能夠先不叛逆,但早做籌辦。”
李淵頓時怒上心頭,一時壓抑不住脾氣,排闥而入,出去就是一巴掌,直打得李元吉眼冒金星。
來者是誰?
李淵氣得直顫抖,轉眼看到一旁跪著的李安,又抬起一腳,將人踹在了角落處,罵罵咧咧道:“就是你這刁奴,整日鼓動三公子不做功德。而現在惹下彌天大禍,就是殺你一百遍都不敷以解恨。”
李元吉一手撫著左臉被掌摑處,一手緊握成拳,垂落在一側,冷冷道:“人是我抓的,要有甚麼事,我一人承擔,不會扳連李家。”
威脅利誘都無果,皇上那邊又催得急,楊林隻得臨時放下因為送信而消逝的九太保和十太保,又上了南下的馬車,籌辦連夜趕去見駕。
比起城府,李淵比起李世民有過之而無不及。李世民畢竟年青,有些事操之過急,但李淵不一樣,李淵是屬於那種步步為營,到處謹慎之人。現在聽老二這麼一說,這招可夠狠的,拿著皇命說事,替本身鋪路,確切讓民氣動。
也怪他當時心下焦急,派出去兩撥人都音信全無,這鄙人親身來了太原,局勢告急,直接衝進了晉陽宮,讓人逮著了錯處。
李安偷瞄了李元吉一眼,小媳婦似地畏畏縮縮道:“我覺得這行人必然會死在牢裡了,所之前幾天藉著送飯的名兒,就去……就命人去給這幾人搜了一□,看看另有甚麼值錢的東西……”
一時之間,也冇人顧得上問罪。大師手忙腳亂地將楊林抬出地牢,安設好了,請來最好的大夫診脈……外加李世民成心偶然地將人往不起眼的角落推,倒是讓大師把一旁的李元吉給忘了。
就憑李元吉的腦袋瓜子,還真想不出甚麼好主張來,頂多就是想著要不然殺人滅口,登州府和天子的人問起來,就來個死不認賬得了。
如果老邁或是老二守城,他是一點都不擔憂的,但老三守城……這還真是說不準的事!誰曉得那混小子會做出甚麼混事來?混事他做得可很多,他另有甚麼不敢的?
李元吉見李安那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心下暗自焦急:我說你平時不是挺機警的麼?裝暈不會麼?
李淵這會兒轉過甚,看向本身的二兒子,看了半響,看得李世民都有些忐忑了,心說該不是父親猜到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