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有人不買賬,羅藝自始至終就對李淵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視而不見,雙目微垂,反問道:“莫非皇上感覺高句麗的俘虜不該該誅殺麼?”
李淵這回可真是冤枉了李元吉,他跟李世民一貫敵對那是千真萬確的事,至於李元吉如何得知如此秘辛,那還得拜李淵的枕邊人所賜。
羅藝嗤笑了一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人,羅藝和李靖是李世民的人,不消多說,竇抗是一貫站在太子陣營的,柴紹……那是本身半子,也冇瞧見跟誰比較靠近,站隊中立,彷彿眼裡隻要他這個父皇,另有其彆人……李淵一眼掃完,這十二人中,有李世民的人,有李元吉的人,有太子的人,另有他的人……他倒真鬨不清這些人來乾嗎了?如何想這些人也不成能湊到一起啊。
見李淵麵色烏青,動了肝火,眾臣子紛繁下跪討情,而羅藝則梗著脖子,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大有你明天非得給我個交代的架式來,真是誰的帳都不買。
“羅藝,你猖獗!”
“嗬……”李元吉至心感覺好笑,抬開端道:“太子和秦王之爭,朝廷百官哪個不知,現現在,倒變成了是我調撥的了?我如何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們兩個到底在爭甚麼,父皇莫非還不曉得麼?提及來,這爭端還是拜父皇所賜。”
“我大唐以仁治國,可這孽障竟然殘暴至極,罔顧太子之令,私行出兵,將遼東城屠城三日,使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這讓天下人如何想我大唐?窮兵黷武,嗜血成性,又和那亡國之楊氏有何不同?”
誰曾想話音剛落,就聽門彆傳來鼓譟聲,李淵眉頭微鎖,剛要開口扣問何人鼓譟,就見貼身奉侍的王守振麵色倉猝地走了出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羅藝壓著肝火道:“皇上曉得楊廣第三次征討高句麗為何又是兵敗而歸?”不等李淵答覆,羅藝又道,“第一次,是因為地理位置不便,而楊廣此人多疑,又要求事事回稟本身再做決計,這仗打得極其被動,自是輸了;第二次楊廣親征,卻因為海內內鬨,不得不折回;第三次楊廣一鼓作氣,必將想拿下高句麗,可他還是小瞧了高句麗兵士的固執,他本來突破了第一道防地的,可誰曾想在攻打遼水防地時,被俘的高句麗兵士和城內百姓反叛,裡外夾攻,隋軍腹背受敵,自是不敵,最後隻得慚愧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