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瞧著自家弟弟焦心的模樣,忍俊不由:“二弟也冇你想的那樣,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竇皇後與李淵畢竟是結髮伉儷,共磨難多年,才熬到本日,深知丈夫的本性。固然她對於當年忽視這個三兒子,心存慚愧,現在一向設法彌補,但討情的話倒是千萬不能說的。要真是替元吉說話,怕是更讓李淵活力,她隻能把話反著來講,又時不時地提示丈夫,這畢竟是他的親生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李建成恨鐵不成鋼,忿忿道:“說吧,到底如何回事?你把幷州的守軍拉那裡去了?乾甚麼去了?”
“皇後啊,你是不曉得啊,元吉那臭小子本日在朝堂上說的甚麼大話。他說他是害怕劉武周和突厥的雄師,怕有所不敵,連夜帶兵撤出幷州,這才讓劉武周雄師長驅直入圍攻長安城。”
“冇事,我在這挺好,冇人敢給我罪受。”李元吉隨遇而安地雙手交疊,腦袋枕著躺下,睜著雙眼看著頭頂,麵無神采道,“大哥,你就讓我一小我在這悄悄地待著吧。大哥,你曉得麼?奶孃死了。”
“你不是說和他冇乾係麼?”
“真有乾係纔好呢,我方纔出宮之時,遠遠地看到羅成行動倉猝地進宮了,怕是聽到你下獄的動靜,前來向父皇討情的。”
李元吉皺著眉頭冇說話。
李元吉眼神躲閃:“大哥,你說甚麼呢,這事和羅成有甚麼乾係?”
李元吉聳了聳肩:“那能如何辦?這事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害的長安城幾乎讓人給破了,父皇生我氣也是理所當然。”
李建成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就來氣:“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覺得你說是你害怕劉武周和突厥雄師,以是臨陣脫逃,撤兵出城,父皇就信了?彆說父皇了,連我都不信。長安幾乎破城,這事總得有人來擔著,以是,這會兒文武百官都在找替罪羊,才分歧向父皇參本,要嚴懲你。但他們隻要細細一揣摩,便會發明不對勁了,劉武周率兵攻打併州和你撤兵,在時候上就對不上,明顯是你撤兵在前,劉武周獲得動靜趁虛而入,攻打併州在後。雖說相差不了幾天,但如果細查,必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李元吉語氣平平道:“我內心難受,這事都怨我,我還說過好好貢獻她的,冇曾想,她跟著我一點福冇享到,最後還把命給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