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正酣,難分勝負,隻聽王伯當俄然一聲暴喝:“都給我停止!把人拉上來。”
燕朗眉頭微蹙,公然舉高了手,在他身邊坐下:“你在生將軍的氣?”
“羅成兄弟,是我單雄信對不住你啊。”
羅成羅勇一行人自山腳下而上,約莫一炷香時候,便上了黑風崗。羅成將黑風崗的地形與單盈盈畫給他的輿圖在腦海裡查對了一遍,黑風崗看管犯人的地牢在西山頭,單雄信及其家眷恰是被關押在那邊。
羅勇氣呼呼地在坐在草堆上,內心還在忿忿不平,燕朗本身後拍了他一下,痛得他哇哇叫起來:“你輕點!你不曉得我剛和將軍比試過?渾身是傷呢。”
羅成嗤笑:“兄弟?我羅成兄弟多得是,秦表哥,魏大哥,徐三哥,程四哥,單五哥等等……另有死去的翟讓翟大哥,乃至秦王殿下也是我的兄弟,但是這份名單裡冇有你。”
“單五哥,不關你的事,他們本來要抓的人就是我,是我扳連了你,西魏已經淪為竇建德的主子了。”
羅成還想說甚麼,被王伯當打斷:“單五哥,你不顧及本身的性命,總該顧及彆人的性命吧,單雄忠大哥已故,大嫂身材荏弱,就留下一顆獨苗,難不成你要將你侄子的命都搭上?另有大娘,大娘一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她不得善終?”
想必大師還記得在瓦崗寨東北邊有個黑風崗,黑風崗的寨主就是當初趁著李密等人圍攻揚州城,妄圖一舉奪下瓦崗的阿誰聶世雄。這聶世雄被程咬金一斧子砍下腦袋後,本來黑風崗群龍無首,那些小囉囉也成不了甚麼氣候,成了一盤散沙。
一炷香以後,單盈盈便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奉告羅成了。
十三四歲的少年瞪大眼睛看著祖母,道:“回祖母的話,寶兒不怕。”
王伯當雙手後附,自側門緩徐行出,他身後魚貫而出一群手持長矛的兵士,小跑上前,將羅成等人團團圍在了前院正中間。
“多謝王將軍替鬚生和單家的子孫們著想,隻是單家的事,你還做不了主!”一向沉默不語的單家老孃冷聲道,“我兒雄信要真是為了我等性命,成了那貪恐怕死,背信棄義之人,鬚生才該悔怨,悔不該把他生出來。”
這恰好碰上單雄信不肯與眾兄弟一起歸順李唐,又不肯憑藉李密,以是便落腳在黑風崗。世人見單雄信乃豪傑豪傑,便推許他為首級,單雄信彼時也確切冇想到好的去處,但幾百號人的吃喝總得有個下落啊,因而也就不推委了,當了這黑風崗的新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