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瑤思考好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若馨,你可有想過?倘使你拚儘統統去救他,但是到了最後,他仍然這般絕情絕義,當時的你,又該如何是好呢?”
“孩子?”張芷瑤的目光一閃,“你,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冇錯!就是這裡!”燕若馨翻身上馬,把韁繩拴在鬆樹下。張芷瑤兀自東張西望,“等會兒不知他們從哪個方向而來呢?”
p> 張芷瑤無法地低歎一聲,伸脫手去,把她那略帶微涼的手指包裹入掌內心。 “固然你是如此在乎他,在乎他的心,但是,他又如何樣呢?他可會曉得你的感受,曉得你的情意呢?”
“他可曉得?”
一夜冷雨,洗淨了六合間統統的灰塵。淩晨,草原還在熟睡著,而遠處的連綴起伏的群山相依相偎,好像一群血脈相連的兄弟,披上了五彩霓衣,圍上瞭如輕紗般的雲霧,心花怒放地驅逐著新一天的晨光。山下,那澎湃彭湃的江山,一起上不斷地吼怒著,舉頭東望。那淡淡的水氣從那翻滾的波瀾裡高漲而起,為兩岸那新綠的樹木染上了淡淡的白霧。
“娉婷!”她伸手抓住了張芷瑤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內心,彷彿想從她的身上汲取無窮的力量與勇氣,“到現在我也不怕告之於你,這座通天索橋,是這兩座山之間獨一來回的來路。那一頭的赫旗山,是通往中原通衢;而我們腳下所處的延香山,卻有一條極其埋冇的山路直通蠻國。聽聞,淩雲大相的軍隊現在正在那邊,不分日夜籌辦揮軍南下……”
“是的!”燕若馨含著笑意微微點頭,伸脫手來悄悄地撫摩著本身仍然平坦的小腹,那烏黑的眼睛裡透露著母愛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