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站在寶銀兒家屋後大聲喊,“娘,娘,怪事兒來,怪事兒來,我二哥從菜園邊的河裡撈起一堆衣服,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她想起寶銀兒媳婦兒跟他娘說過的話,便又進步了聲音道:“內裡有一件肚兜,可奇特了,上麵還繡著兩隻青蛙呢。”寶銀兒媳婦笑話婆婆針線不好,繡的鴛鴦像青蛙。
安排完高氏又對媳婦道:“大嫂,你們也真是,晚了就在縣裡住一宿,明日再返來也一樣。現在固然還承平,可小地痞也多,整天偷雞摸狗的。”
曹婧抱著孩子上前福了福,高氏早一把攙起來,歡樂隧道:“怪冷的,快進屋。”
唐妙立即往裡走,景椿忙拽住她,抬高了聲音,“妙妙!”
唐妙道:“二嫂,他不瘋,就是被打得腦筋有點不靈光,偶然候跟孩子一樣。”兩人說了幾句,秦泠月讓她一起去看剛繡好的枕套,到時候給她和杏兒做嫁奩的。
……
曹婧想了想漸漸地把事情說了。八月中的時候,南邊徐州省府傳來動靜,束州府有夥奸猾販子趁著災荒時節囤積居奇,跟本地知府勾搭,把發黴的米麪換給糧倉賑災,成果害死哀鴻無數。本來承情被他們壓下去,可誰知竟然在派發給本地剿匪的軍糧中也有一半發黴的米麪。領軍參將大怒,告到兩省總督那邊去。而朝廷客歲便命令清算吏治,峻厲打擊犯警黑心販子,對於官商勾搭為禍百姓剝削財產之事更要嚴懲不貸。總督大性命令徹查此事。將牽涉此案的一乾商賈官員鎖拿歸案,嚴令徐州省府儘快將此事審理清楚,年前結案呈送朝廷。
曹婧歎了口氣,道:“娘,誰曉得我二叔打的就是這海貨和鹽場的心機,要說海貨還是其次。他想讓相公操縱權柄把鹽賣給他,他再轉手給南邊的幾個大商。二叔說如果如此,我們一家都賺得盆滿缽滿,還給相公交了很多朋友。跟他們搞好了乾係,到時候彆說這麼一個小小的水城知縣,就算是還州知府都不在話下。”
唐妙嘿嘿一笑,立即去拿了草耙子,又推出小車,“二哥,草垛讓胡大叔弄吧,我們快走。”今兒去嚐嚐,運氣好能碰上,如果不成明日再去。
唐妙冇想到二哥也會乾好事,嗬嗬地笑起來,“二哥,你去撈衣服我回家。那女人爪子短長,看看她今兒還如何撓人。”把本身的籌算跟二哥說了,便往家去。
屋子裡笑聲一團。李氏又對曹婧道:“念恩娘,這剛返來,那邊也冇燒火,在嬤嬤這裡睡吧。我們裡間炕熱乎著呢,不消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