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明天見了鬼了,怕甚麼來甚麼。已經聽了一清二楚的李蘭花穩了穩心神,滿臉黑灰的轉頭衝著李員外一笑:“員外老爺稍等,丫頭盛了甘旨,頓時就來。”說完還做了個鬼臉,心道,吃貨!
“李員外客氣了,”李永貴忙到,“內裡請,內裡請”說著便請李員外往正房的堂屋去。
“嗬嗬,既然李老伯不在家,我們父子就在永貴處打攪了,嗬嗬,嗬嗬嗬。“說著話,還不忘向西屋動了動鼻子。
直笑的蘭花感受菊花一緊,滿頭黑線。笑你妹!順手撒了一把香菜在吳氏盛好了的麻辣蝦尾上,跳下板凳,趁便瞪了一眼忍不住笑的小公子。哎呦,這鼻青臉腫的豬頭還在忍笑,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蘭花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滿臉黑灰漏出白白的牙齒。
李永貴收回擊,難堪的搓了搓:“李員外,你太客氣,我這小子我曉得的,整天惹是生非,竟然還衝犯了小少爺,真是該死。這,這。。。。“
二郎適時地嚥了咽口水,李永貴也聞到了濃烈的菜香,又見李員外滿臉等候望向西屋,即便他再癡鈍也猜出了三分。“應當的,應當的“李永貴一家滿頭黑線:”李員外若不嫌棄我們小門小戶粗茶淡飯,我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吳氏見狀從速上前幫手,大郎忙裡鎮靜跑去三叔屋裡搬桌子板凳。三叔也忙前忙後的端茶倒水。
“哈哈,丫頭說的對,“李員外倒也不活力:“客隨主便,我看著玉米糊糊就很好嘛。哈哈,丫頭,我倒急著想嚐嚐你的技術咧。”
莫名其妙的蘭花正想發作,被荷花拖了就往外走,“大姐,”荷花偷偷說,“你臉上抹的啥,咋那麼黑。”
李永貴看著李員外中間阿誰鼻青臉腫的少年,再看看想溜之大吉的成海,“二郎,你這個孽障!“說罷,揮手就要揍人。
隨即叮嚀媳婦吳氏取了幾文錢讓二郎去村頭打酒買花生,其彆人則前呼後擁的把李員外父子請進了西屋。
“菩薩。”蘭花偷偷把手放在胸前指指天,小聲跟吳氏說。
“娘啊,煮點玉米糊糊,黍米粗糙,李員外和小少爺必定吃不慣的。“蘭花裝模作樣的對吳氏說道,孃的,黍米多精貴,咱每天吃玉米糊糊,憑甚麼要給這萬惡的剝削階層吃好的,再說黍米還要上繳國庫呢!
“渾說甚麼!”這點小九九豈能瞞得住幾人,李永貴當即嗬叱了一聲。
“哈哈哈哈”小公子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就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