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猛地跳起來,“爹!”
“我也想去。”荷花也拉拉李永貴的胳膊:“爹,也帶荷花去。”
二郎指著二人哈哈大笑,又回過神來吐吐舌頭,“爹你冇事兒吧?”李永貴一愣,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依著蘭花之前的交代,李永貴先到田裡抓了幾隻青蛙,摔死今後拿柴刀割碎,和著內臟一起跟臘肉混在一起扔進揹簍和框子。
不過這一次老爹要覺醒?
幾人這才分了幾處將裝了釣餌的簍子斜著放入水中,然後用藤條牢固緊。二郎還不忘放了一個籃子在蘭花平時捕魚的處所。直折騰了一個多時候,三人才心對勁足的滅了燈,趁著月光回了家。
“爹對不住你們!”終究還是李永貴突破了沉默:“是爹冇用。”
“免得了!”李永貴點點頭,割了一塊臘肉切碎,便號召了兩個兒子帶著東西出了門。
“該有亥時了吧。”吳氏用針在頭上颳了刮,擔憂的朝屋外看了看。
“小丫頭!”李永貴揹著蘭花,又寵溺的抱起荷花,彷彿有無窮的力量似的,邊安撫著荷花,邊號召著兩個兒子拿上東西就籌辦解纜。
“娘啊,爹咋還不返來,啥時候了啊?”蘭花扔下樹枝,打了個哈欠。
吳氏心底一陣發涼,兩眼浮泛的張張嘴,卻始終冇說出甚麼。
“那咱從速抓蝦去唄!”二郎這一陣子的重點,估計會永久是抓蝦抓蝦抓蝦。真粉碎氛圍。。。。
“蘭花兒,你說這買賣真能成不?咱如果大鉗抓返來,餘掌櫃冇賣出去咋整?”吳氏想到這兒不免有些擔憂,“錢也得還給人家。”
荷花和成濤頂不住睡意已經睡著了,吳氏在油燈暗淡的燈光下給李永貴補著衣服,蘭花把楊梅洗了幾遍,又跟吳氏好說歹說討了一勺鹽將楊梅泡了。
娘兩個正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就聽到院門有了響動,蘭花一激靈跑了出去,天哪,就看到門外三個泥腿子一身狼籍的揹著一大揹簍蝦,還抱著一大捆藤椒樹枝,在月光下暴露森白的牙齒,咧著嘴衝她直樂。
李永貴摸摸蘭花的腦袋,暢快的笑了,眼角迭起深深的皺紋,忽而又想起甚麼:“孩子娘,剛纔,我自作主張承諾每個月開張給娘二百文貢獻錢。”
“娘,彆擔憂,您冇聽二哥說的,餘大叔都讚咱得大鉗好吃,必定能賣出去。今兒咱把藥材都買齊了,隻能比明天的好吃。咱明兒個複興些個大蒜,弄個蒜泥口味的,更好賣。”
“我想清楚了,”李永貴深吸一口氣:“這窩囊日子過夠了,如果連你們娘幾個都護不住,我還活個屁!大郎二郎,走,跟爹抓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