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孫權見狀,臉上不由出現一抹笑意。
袁綺綺又道:“獎懲清楚,方為治家之道。如有姐妹恪失職守,為家中功勞卓越,吾自會向將軍與太夫人稟明,予以嘉獎。” 言罷,令侍女小葵呈上一冊,其上詳列妾室需遵循之規及每日應行之事。
嬤嬤滿麵憂色,靠近吳太夫人,附私語,所言內容細節之處,實在少兒不宜。
確切,在這亂世之秋,女子藤蘿一樣憑藉於男人而儲存,其職位之凹凸,常繫於男人的寵溺與否。
當時袁綺綺神采端莊,語氣不疾不徐:“諸位姐妹,你我同侍將軍,該當敦睦共處,謹遵家規。本日在此共約,若無呼喚,不得叨擾將軍,且需誠懇奉養婆母。此乃為家庭安寧計,亦為你我之分內事。
當下袁綺綺首要精力,都傾瀉於如何實施好北固山上女仆人之職責,安定本身在孫家之職位。
吳太夫人昨夜遣於浮碧海守夜的嬤嬤,一大早就倉猝趕去處吳太夫人覆命。
“夫人,你醒了?可要梳洗了?”
畢竟她身為正妻,位分高貴如同巍峨之高山,鎮於浮碧海。如有那不循分的妾室興風作浪,她自可仰仗身份等閒拿捏。
故而,徐茗兒即便現在打扮得如盛開之嬌花般鮮豔欲滴,也不敢冒然往孫權跟前湊,隻得在園中花枝招展地嗑瓜子。因為任何一次主動示好,都有能夠被袁夫人定義為用心滋擾,會受罰捱罵的。
而後,袁綺綺對妾室們的羈繫可謂事無大小,她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在其核閱之下,真可謂是嚴絲合縫的 “妖怪式辦理”。
袁綺綺靜臥榻上,思路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昨夜。
袁綺綺對此情此景,心中瞭然。不過,她並不在乎意。
浮碧海的妾室們亦有所耳聞,王氏、謝氏等向來大要和婉,對此並無二話,唯徐茗兒在自家屋中暗自嘀咕:“哼,現在才圓房呢!將軍返來之初不就宿於袁夫人屋中了嗎?緣何還需太夫人遣嬤嬤催促,方得成事?男女之情,本如乾柴烈火,水到渠成之事,竟需外力鞭策,真乃奇事一樁。”
袁綺綺續而說道:“將軍身負軍國重務,你我身為女眷,不能為其分憂,焉能再去滋擾?若再有此類行動,定不輕饒。” 彼時,妾室們麵麵相覷,噤若寒蟬,即便徐茗兒滿心憤激,亦隻能咬唇不語,不敢稍有違逆。
“憶及當日,將軍甫歸,諸位mm好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繁前去獻媚。有手捧親製羹湯者,嫋嫋娜娜,儀態萬千;有攜經心刺繡之畫卷者,期冀能得將軍親睞指導;更有彆出機杼者,欲為將軍操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