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顏低頭看了看身下款式古樸的直裾長裙,倉猝抬手摸索,公然在發頂找到了一支金鳳長簪,趁男人的重視力還放在死去的黃衣少女身上,她拔下髮簪,偷偷藏進袖中。
望著死去的大女兒,公孫瓚又淌出一行眼淚,血濃於水,長女死前仍想救下弟弟mm,他親手殺妻弑女又怎能不痛徹心扉?
可劍冇能落下。
近了,近了…
“父親,不要啊。”黃衣少女抽泣掙紮著今後爬去,“求求你饒了我們。”
“你母親已經在等我們了。”男人舉起滴血的長劍朝地上的數具伏屍比劃了一下,“等為父先送走你,再叫阿顏和阿承下去,你是大姐姐,要鄙人麵接著mm和弟弟。”
他實在不敢設想。
她標緻的貓兒眼漸漸失焦凝固,眼角滑落一滴眼淚。
從橫梁垂下的厚重帷幕燃起大火,熾熱的溫度燎得人臉頰發燙。
公孫瓚不敢置信的看著公孫顏燙手普通丟下染血的髮簪,抱起地上哭嚎的男童,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去。
四週一靜。
宅邸一片狼籍,落空束縛的主子、侍應,偷搶財賄布帛四周逃散。
“父親!”黃衣少女委頓在地,口鼻湧出鮮血,痙攣的手指抽搐著,用力抓住刺入身材的長劍,“饒……饒……”
轉頭望向了他寵嬖的小女兒公孫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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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顏乖。”公孫瓚輕聲安撫著,一步步的走近。
如同臘月天被潑了一盆冷水,公孫顏打了個激靈。
隻要再一點便能夠逃出去。
公孫瓚高高的舉起了劍。
她呆愣站著,望著他一動不動,似是認命了。
袁紹圍公孫瓚於易都城。
阿顏是他統統後代中生得最都雅的,火光暉映下,膚色瓷白的女孩眉眼如畫,標緻得像一尊玉雕。
“嘀──”
她愛國敬業,營私守法,開車三年冇有一次違章記錄。
鋒利的髮簪先刺入了他的喉頭。
為甚麼一覺醒來要麵對如許的場景?
多年的可駭遊戲經曆奉告她,這類環境下如果自覺逃竄,最大能夠性是被高大的行凶之人逼到死角,以她的力量絕對敵不太高壯的對方,生還能夠性極低。
蹌蹌踉踉走出一段間隔闊彆火場,她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脫力跪倒在地,額頭抵著空中狠惡咳嗽起來。
公孫顏呆愣的坐在血泊裡,孩童的哭聲鋒利淒厲得刺痛耳膜。
捂住喉嚨,鮮血湧上來,他咳嗽了幾聲,踉蹌追了一步,右手的劍有力揮動幾下,隨後失手掉落在地。
火光騰躍著,濃煙滾滾翻湧,公孫瓚麵無神采的提著劍,踱步向背靠著牆壁退無可退的黃衣少女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