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林嘲笑道：“鶴汀幼訪明師前後師從曹、梅、李三位國手學藝。凡是這世上的曲子自認頗能彈奏一二。”言下之意是你固然唱你唱甚麼我彈甚麼。本來古典曲目都是現成的翻來覆去的就那麼百十。瑞林精通樂律自認絕對不會讓這個寺人給難住的。

媽的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蕭然樂不成支。鹹豐最愛看人辯論笑道：“好朕給你們做個見證！如果奏了出來另有重賞！”他倒不是想革瑞林的頂子實在是對這位號稱京師第一琴手的準妹婿太放心了。剛纔瞧見寧薇氣的夠嗆故意要給他些犒賞也算撈回點麵子。未曾想他這一攪和倒一的成全了蕭然。

瑞林給他這一激臉都綠了恨不能操起琴來一下把他拍死。憋了半天強笑著道：“好你固然唱如果我彈不出來甘心把頭上的頂子摘了去！”

寧薇公主脾氣本就孤介凡是苦衷從不對人提及。聽了這回味深長的詞句隻感覺平生中統統的憂愁煩惱一起湧上心頭恨不能立即跟人傾訴一番。一時柔腸百結止不住怔怔的落下淚來。

鹹豐準奏蕭然卻沉吟了一下道：“隻怕主子這曲子瑞額附你奏不出來啊。”

瑞林在一旁正氣的七竅生煙上前奏道：“求皇上恩準微臣願替蕭然伴奏。”心說你這狗主子陰我轉頭我也給你彈個稀裡嘩啦能讓你唱好纔怪。

“塵凡自有癡情者

哪得梅花撲鼻香。

“回萬歲爺冤枉這回真不是主子調的！”蕭然撅著屁股爬在凳子上兩個腳翹的老高。寧馨在一旁嘟著小嘴兒道：“皇兄是是馨兒……”

偏蕭然又不肯停深深瞥了寧薇公主一眼接著是一陣深沉而煽情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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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二弄費考慮。

瑞林從速凝斂心神持續彈奏。正彈在五音連環的一個節骨眼兒上不防備又是吱的一聲比剛纔還尖還響。頓時“嘣~~~”的彈了個破音出來這一回竟把寧薇的琵琶也拐的走了音兒聽上去倒象在彈棉花。

載垣、景壽一幫傢夥恐怕不熱烈鬨然喝采。裕恒跟德徽更是連拍馬屁死力鼓動。鹹豐道：“準。如果唱的不好把穩朕再打你八十板子。”

“梅花一弄斷人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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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人間情為何物

不一時古琴、琵琶都已取到。瑞林本就漂亮儒雅此時端坐琴前兩袖一拂更顯非常風騷俶儻。寧薇公主則抱了琵琶側身端坐纖細的身子天然帶出一段嬌媚那冰霜普通的冷酷傲岸也彷彿熔化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