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色眸子一閃,眉頭輕蹙了起來,右手裡那兩顆珠子也停止了轉動。
當那雙異瞳裡淺淡的幾近不存在的目光掃到了從屏風後轉出來的人時,一雙青碧眼這纔出現了一絲顛簸,嘴角也微微帶上了些上揚的弧度。
因邊陲近年都無異狀,派入各國的探子也冇發明甚麼行動,這兩年邊疆守軍倒是越加的放鬆警戒了。
“殿下,我情意已決!”
男人一頭烏黑的秀髮披垂在肩頭,像極了飄零在泉水中墨黑的綢緞,順滑的叫人想要上去摸上一把,感受“絲緞”在手中滑淌的感受。
前些日子見到這個小子的時候,還是開朗豪氣的模樣,如何婚後第一次見,就像是換了一小我,似是老成了十歲。
一旦去了北境,投到了魯國公旗下,那就是有受不儘的罪和苦,並且不會獲得魯國公一點的諒解,那將會是真刀真槍的磨練。而都城的繁華公子,就算是小官家裡的公子哥們也鮮少會下這個決計去邊疆刻苦。
先不說能不能碰到勁敵,就算趕上了,他能有充足的氣力去對於嗎?萬一出個好歹,賀家如何?他這朋友如何?
賀常棣低垂的雙眸裡,眸光明滅了兩下,“父親在,我不會去。”
“新婚燕爾,玉麵賀三郎是如何捨得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