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凝身後站立的一個四十歲擺佈的嬤嬤回聲而出,她走了幾步,站在柳姨娘麵前,麵無神采隧道:“所謂妾,便是服侍夫人的,夫人坐著,姨娘得站著,夫人用餐,姨娘得佈菜,夫人晝寢,姨娘得在一旁打扇捶腿,夫人洗漱歇息,姨娘也得服侍著,直到夫人歇下了,姨娘纔可歸去歇息。”
白樂樂心中大囧,程雪凝也不過比她大了幾歲,叫娘神馬的,實在太有壓力了。
程雪凝麵上冰霜褪去,笑著號召白樂樂:“樂樂,到娘這邊。”
以後程雪凝又罰了柳姨娘半年代俸,又以柳姨娘不懂端方為由,指派了劉嬤嬤前去教誨柳姨娘為妾守則,柳姨娘心中雖是仇恨不已,卻生生忍了下去,憋屈地被劉嬤嬤等人押回了香波院。
“我還不曉得,一個小小的賤妾,竟然能當得起你一聲娘。”程雪凝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眼眸中一片冷意,白幽然已經完整得挑起她的肝火,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麵的庶女,幾次三番頂撞她不說,竟然叫一個卑賤的侍妾為娘,這件事兒如果傳出去,她的顏麵安在?
白樂樂立在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不卑不亢跪在那邊的白幽然,暗自想到,也不知這白幽然這優勝感從那裡來的,這是當代,最講究嫡庶尊卑,這白幽然,明褒暗貶的一番話,莫不是當這些人都是傻子,聽不出來麼?這時候與嫡母對上,也不曉得她腦筋是不是被抽抽了。
白幽然狠狠地咬住下唇,自穿越到這個處以是來,她一貫順風順水,雖是庶女,卻因為柳姨孃的手腕,使得白宰相對她寵嬖有加,全部相府,哪小我敢輕視與她?便是阿誰相府嫡女在她麵前也擺不出嫡女的架子。又仗著宿世看過的詩詞,在全部京都博了一個才女的雋譽,那些貴婦蜜斯,哪個不高看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