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柳姨娘絞儘腦汁想著應對體例,那廂白樂樂卻優哉遊哉地看著戲,白幽然瞟了白樂樂一眼,隨即低下頭柔聲道:“爹,姨娘現在恰是難過的時候,就不要在刺激她了罷。”
她恨啊,她費經心機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豈能毀在白樂樂這個小丫頭手裡,她阿誰廢料娘都不是她的敵手,她就更不可了。
“老爺,蜜斯,唐大夫到了。”翠英福了福身子,說道。
這般想著,白宰相便行動輕柔地將柳姨娘放倒在床上,親手幫她蓋上了被子,這纔回身,對著那大夫道:“唐大夫,費事你了。”
“大蜜斯,我曉得你不喜好我,隻要你一句話我便離了這相府又如何。蜜斯向來心善,荷花池畔的那件事蜜斯必定不是用心的,是我不謹慎才落了水,我身份寒微,便也罷了,但是我肚裡的孩子也是老爺的骨肉,你如何能忍心?”
白宰相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芸娘,彆怕,我在這裡。”
翠英一邊扇著扇子,一邊道:“蜜斯,那我照您的叮嚀,細細問了唐大夫,那唐大夫隻說柳姨孃的脈象倒是滑胎之象,隻是卻透著一絲詭異,像是藥物而至,他不敢肯定,是以便不敢多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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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樂將這統統看在眼裡,心底頓時升起一絲不妙的感受,這個女配既然是全能型穿越女,豈會這麼等閒被她算計到?原女主那麼一個善於宅鬥的女人都被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她豈能落得個好了局?
翠英將白樂樂換洗的衣服籌辦好,便在白樂樂的再三要求下,退了出去。
白幽然俯□子,握著柳姨孃的手,輕聲道:“姨娘,彆怕,統統有我。”
要說這柳姨孃的模樣隻是清秀之姿,卻可貴的帶著一股清純溫婉的氣質,光陰對她極其虐待,三十五六歲的女人,看起來卻像是二十七八歲。
這柳姨孃的用心實在險惡,輕飄飄的幾句話便落實了她推她入水的罪名,趁便將害了她腹中孩子的罪名也安到她的身上,嘖嘖,公然,薑還是老的辣麼。
“姨娘,這些年我對你如何,你如何能這麼冤枉我?”白樂樂捂著嘴,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
翠英領著唐大夫出去後,白宰相坐在床邊,聲音中儘是顧恤之意:“芸娘,你好好歇息一下,我在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