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您本身看看，您不是常說吃兄弟血肉的是索債鬼嗎？二伯把我爹害成如許，不是索債鬼是甚麼？”

毫無防備的父親便連人帶筐地滾下山去！

看著麵前平靜自如的蘇璃，何氏總算有了主心骨，本來惶恐不安的心也垂垂安靜下來。

“蘇璃，你竟然另有臉過來！”

他下認識地扣起了指甲縫，一下比一下用力，彷彿裡頭藏著甚麼大水猛獸。

隻要能借來驢車，明天這事兒也就成了一半。

現在，蘇慶豐正衰弱地躺在地上。

何氏聽了這話卻驚得雙眸圓睜：“這，這恐怕不當吧？”

蘇璃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母親，皮笑肉不笑：

在那慘白的肌膚上，鮮明閃現出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殷紅的血液緩緩排泄，沿著邊沿不竭凝集、滴落。

山崖邊上不但碎石多，還爬滿了苔蘚，再加上淩晨的露水，想不跌倒都難，這是蘇珍為父親經心遴選的“葬身之地”。

殊不知，蘇璃不是平靜，而是早已麻痹。

蘇二伯站在屋簷下，眼神飄忽不定，目光中透著難以粉飾的心虛，雙手不自發微微顫抖。

“娘，璃丫頭還小不懂事，不過是自家姐妹間的小打小鬨，就不必向珍兒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