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現在重傷臥床,甚麼都做不了,我娘日夜顧問,心力交瘁。我曉得大伯二伯對此心胸不滿,可我爹莫非是誌願抱病的嗎?”
“爺,實在吧,我今兒個就是用心出去的。您和奶奶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我們,說我們偷藏糧食,我內心是存著氣兒的——”
她一巴掌將油紙袋拍到蘇老爺子麵前的桌子上,又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陰陽怪氣道:
馬氏立在一旁,麵色陰沉地盯著蘇璃,常日裡老是一副好脾氣的她,本日可貴冇了笑容。
“你出去也不跟家裡人打聲號召,為了等你返來用飯,飯菜可都涼了呢,做人可不能隻想著本身啊……”
“還是說,真有民氣胸不軌,擅自藏匿糧食,籌算偷偷拿去售賣?這事兒總歸有個說法,不能一向不清不楚讓我們生生背上盜竊糧食的罪名吧?”
“我去鎮上,一是為了消解心中這口被冤枉的惡氣,二是想去醫館問問,是否另有甚麼藥方有助於我爹早日病癒。這揹簍裡的便是大夫指導我們挖的藥草,如此一來也可省下很多藥錢。”
“連老爺子的話都不聽了,你是不是感覺本身翅膀硬了,這個家現在由你當家做主了?”
“喲,這揹簍瞧著可沉了,這會兒都到家了還捨不得放下,看模樣內裡可藏了很多好東西,璃丫頭,上回給你爹看病還剩下很多銀錢吧?這錢可不是留著讓你華侈的,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幾把野草,兩根棒子骨,最上頭的是一個不知包了甚麼的油紙袋。
“哦?看來本日這半畝地的收成還不及昨日,昨日奶奶一口咬定我家偷藏糧食,可現在這糧食反倒比昨日還少,莫非是糧食本身長腿跑了?”
“我們這些長輩累死累活地乾活,你倒好,跑出去偷懶,莫非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說,帶著這個小崽子上哪兒野去了?瘋到現在才返來!”
他的聲音雖帶著幾分責備,卻又飽含著無法與不忍。
要曉得,自家閨女身上的傷,可全拜四房這個小賤人所賜,幾日不見,這小賤人竟然還學會撥弄是非了,真是個攪家精!
昏黃的油燈在輕風中悄悄閒逛,牆上的影子也隨之搖擺。
蘇老爺子被蘇璃這番有理有據的話懟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辯駁。
蘇璃悄悄一笑,站起家來,走到奶奶麵前,言辭誠心:
“老爺子,你可都瞥見了,你說該如何辦吧,我是管不了了!老了,不頂用嘍!”
蘇璃微微挑眉,直接疏忽了蘇珍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著,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