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唐邵明眼疾手快,探過身去把方向盤往右猛打。孫立人慢半拍似的回過神來,也嚇了一跳,情急之下猛踩刹車。車子失控似的飄了出去,輪胎吱啦啦磨出一陣奇特聲響。雪佛蘭彷彿冇碰到那黑影,天旋地轉地調個大頭,在路邊熄了火。
方纔在外頭擔擱了一會,偏廳燈光已暗了下來,園地正中也空出一塊位置。留聲機的花骨朵喇叭啞了火,角落裡卻多了一架三角鋼琴與幾個西洋樂工。樂工們奏著時下舞場上風行的曲子,六七對男女客人就在那小片空位上摟抱著起舞。這些人都是寒暄場上的熟行,跳起來都是有模有樣,毫無**惡俗的意味。
他一眼瞟見那躺在窗台上的公文包,鬆了口氣,心想幸虧冇把這東西落下,不然還不曉得魏將軍會如何炮製他。他尋個冇人的角落攏著皮包坐下,等孫立人返來接他。一想到早晨回家還得挑燈夜戰,他盤算主張,趁此機遇小睡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