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傷了，另有那心機。”芸芝帶著笑意揉了他一把，哄孩子似的說道：“起來上藥。”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女人起疑。唐劭明也顧不得很多了，既來之，則安之，一把將伊攬入懷中，“與你談笑呢。”又在伊額上輕吻了一下，笑道，“這是回禮。莫說我是隻進不出的貔貅。”

好輕易捱了十幾分鐘，盜汗都冒了出來，卻聽芸芝說：“翻過來。”想著明日一早還須去軍校上工，唐劭明隻得誠懇地趴了，由著芸芝給他措置腰上的傷。

他大哥給的跌打酒實在好用，唐劭明睡過一覺，身上已不如何疼了。他不是個記仇的性子，曲解既已解開，也不欲跟個婆娘似的揪著不放，便還是與家人號召了。

唐劭明悔青了腸子，倉猝坐起來，握住芸芝的手，語無倫次道：“呃，我是說……都雅，洗洗，呃……更都雅……”芸芝還是愣愣地看著他。

唐劭明訕訕地縮了手，躺在那心神不定地看著芸芝，不知說甚麼好。這邊芸芝的手掌已沾了藥酒，按上他小腹淤青處，劃著圈揉按起來。

“聽話。”芸芝在他肚子上輕按了一下，唐劭明冇防備，疼得哼了一聲，隻得放棄負隅頑抗，閉了眼任她炮製。

一聽這話，唐劭明按住芸芝的手，皺眉道：“他的東西？”

這一晚，美人在側，唐劭明睡得是展轉反側，寤寐思服，因而第二日不出不測又廢了一條褲子。

饒是這女人動手不重，藥也是清冷鎮痛的，可碰到傷處還是疼得很。唐劭明充硬漢，咬著牙一聲不吭，滿身緊繃挺屍似地僵在床上，兩手抓著被單，幾近扯碎了。

俄然後臀一涼，唐劭明又羞又窘，反手一抓，抓了個空，褲子已給褪了下來。“不消了，不消了。就是坐得太久……”

這回他還是穿了一身德**裝現身，他父親神采如常，隻叮嚀他在軍中做事萬勿隨性，有不懂的儘可就教他大哥。唐劭平還是寡言少語，三兩口用過早點便直直地坐在那，等著唐劭明同去軍校。

“都雅嗎？你都還冇說。”芸芝問。

“忍一忍，就好……”芸芝見著唐劭明臉上扭曲的神采，手一顫，還是持續給他推散淤積的血腫。

“嗯……”唐劭明呼吸都有些短促，貳心猿意馬，心知再這麼下去，今晚是決計做不成柳下惠了。心一橫，竟鬼使神差地憋出了這麼一句，“洗洗睡吧。”隻是這冷酷的話一出口，他當即就想甩本身一個大耳刮子。

芸芝又笑了：“不是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