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話題不敷風趣，年青的鋼琴家已經打打盹了。”卡納裡斯說話間，硬擠到唐劭明與舒倫堡之間三寸寬的空地裡。

海德裡希聞言，內心暗爽。“不，如果您情願，我們必然另有很多合作機遇。我喜好您的吹奏。”

“離《受權法案》（注：1）見效另有兩年半，即使那些販子的財產被當局強迫征收，可隻要他們還活著，他們的子孫還保持著猶太傳統，經商的上風很快就會再度閃現。如果每隔十年二十年就需求動用特彆法度，讓人們親見重新富庶起來的猶太販子被搶得一文不剩又一次次爬起來，恐怕隻能證明其他販子的無能。”唐劭明毫不包涵地打擊海德裡希。

唐劭明被那高音激得滿身涼颼颼,五臟六腑的雞皮疙瘩都跟著抖。他深吸一口氣,摸上琴鍵,尋著海德裡希跳弓的間隙輕巧插入。

“歌德。比來我正在看《浮士德》，寫得真好。”唐劭明搬出毛子們引覺得豪的著作，背了一小段《野薔薇》。

海德裡希眉梢眼角還掛著對勁的含笑，琴弓微挑,連續串挑逗得民氣尖發顫的音節從指間傾瀉而出。這琴聲真好似教堂頂樓的鐘鈴此起彼伏,幻覺也似繚繞耳際，讓人滿身寒毛跟著震顫。

旁人見海德裡希與這本國人乾係非同普通，連續邀他合奏了六七支曲，不由群情紛繁。客人們心中多少存著點遺憾――這操琴的如果與海德裡希一樣純粹的雅利安人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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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舒倫堡心境有些奧妙。他手臂受傷之前也未應戰過這等折磨身心的高難度，不由偷眼瞄向那臨時被抓包的小子，見他機器似的飛速出產著數以千計的龐大音符，背後悄悄冒汗。

唐劭明神情專注地醞釀了一會，可惜道：“此後我不會再碰這曲子了。”

“唐先平生時做甚麼消遣？”卡納裡斯罔顧海德裡希的警告，主動與這古怪青年搭訕。

“不得不說您的力量驚人，這一首我也很少彈。”海德裡希不花心機假笑的時候，一張都雅的臉不算生硬。

包含海德裡希在內的幾個黨衛軍骨乾當即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樣瞅過來。

汗青上的海夫人對改良家道的謀生抱有極高的興趣，唐劭明敏捷瞄疇昔，不出所料，長於捕獲贏利機遇的麗娜正兩眼放光地盯著他。

唐劭明規矩地往中間挪了屁股。

這話引得卡納裡斯眸中精光一閃。“可您是現役甲士，怎能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