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磨蹭好久才擦完,白靈出去給他換了一次水,等白靈再出去的時候,鄒城圍著棉被縮在角落裡。
“靈靈你彆走啊,一會兒我還得讓你幫我呢。”
鄒城委委曲屈,退而求其次:“擦擦身子總行吧,我身上都要臭了。”
白靈的目光往下移,她麵紅耳赤,鄒城隻穿了一條內褲:“你如何穿這麼少!”
白靈家的枕頭是桑紅芹給做的,就是稻殼的,白靈想起鄒城一向抗議,要換一套鋪蓋,她不由得笑出聲,現在布料未幾,被子褥子她換不了,能夠先幫他做一個枕頭,白靈選了天藍色的棉布,枕頭用的布未幾,白靈用布票扯了一點,對比本身的枕頭,照貓畫虎給他縫了一個出來。
看來今後偶然候,她得跟姥姥學學技術,白靈把抱枕送去隔壁,鄒城這幾天都得在床上躺著,有了這個抱枕墊在腰後,坐著能更舒暢一些。
鄒城整天不上班,白日無聊,白靈把收音機給他聽,到了最後兩天,鄒城張張胳膊:“除了傷口發癢,根基已經好全了,你不消總陪我。”
白靈說道:“我回家之前,鄒副校長申明天來家裡看看你,中午跟我一起過來,我和你說一聲。”
鄒副校長此次過來首要就是扣問鄒城的傷勢,以後又聊到鄒城的父母,鄒副校長每年春節都會去省會看老父母,提及來也將近一年冇見,平時都是電報寫信聯絡。
鄒副校長問了問到的時候,她說抽時候去火車站接人,鄒城父母已經七八年冇回故鄉來了,家裡人都搬到了省會,冇大事根基不會來。
鄒城哭笑不得:“病又不是我誌願得的,我開端也冇當回事,覺得就是淺顯的胃疼呢,厥後疼的實在受不了,就籌算去病院,但我搖搖擺晃走出大門,就疼昏疇昔,厥後醒了,是街坊們用平板車拉著我去病院。”
也冇有鄒城說的那麼嚴峻,可看鄒城等候萬分的臉,白靈不好再回絕,跟他籌議道:“擦身子能夠,不過要你本身擦,歸正……歸正我不會管你。”
“臭地痞!”
鄒城的一日三餐都得依托白靈,白靈早上上班前先做飯,給鄒城送疇昔,中午回家直接從鄒城家廚房做了,歸正米麪也都有,黃楊叮囑說吃平淡,白靈心說,想吃油膩的也冇有啊,開端給他做稀粥喝。
“之前我姑不是去病院看過了嗎?如何還過來?”
鄒城不天然的彆過甚去,他難以開口,剛纔的心機反應讓他感覺慚愧,白靈俄然認識到甚麼,神采通紅:“你本身擦,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