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此次刺殺事件最大的得益者恰是睿王。不但新黨主戰派揚眉吐氣,就連睿王的名譽也水漲船高。現在北郢的公眾尊敬睿王,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隻是因為老睿王愛屋及烏,而是至心誠意地挑高大拇指,感覺睿王替端朝受過傷流了血,是條男人。能夠說,此次刺殺事件陰差陽錯間將一貫韜光養晦的睿王推到了世人麵前,就像一竿頂風招展的烈烈旗號,而不管是老睿王的遺澤,還是新黨的新血,都因之找準了方向,即將前仆後繼地湧到這麵旗號之下。
“七少爺!七少爺!”楊福衝出去時楊無端方執筆複書,他鎮靜失措地一頭撞上了水晶簾,成百上千的水晶珠子相互撞擊,收回細碎清冽的聲響。
思前想後,楊無端越來更加覺,她和睿王的死彷彿對統統人都冇好處。那麼,如果她和睿王不死呢?如果刺殺的主謀一開端就冇籌算讓他們死,而是用心派一個技藝寒微的北狄女刺客主動來送命?
“宮裡來人……”楊福白生生的饅頭臉漲成粉紅,說著話還大喘氣,“……來人傳旨……”
“本來是他。”她微微一笑。這確切像是丁新語會做的事,會做的挑選。以是……
更因為他是睿王,楊無端和他之間有一種不必言明的默契,她做不出來這類事,他也不成能去做。或許如許感性的認知在理性的判定麵前仍然稍嫌天真,楊無端感覺冇甚麼不好,人生一世,如果連一個值得你信賴的人都冇有,未免過於悲慘。
她當然花了很多時候去思慮憫忠閣那場刺殺,當她困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這段日子,她幾近把朝中統統權勢都思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