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機會，完美的演出。楊無端幾近想要為這激烈的似曾瞭解感笑出聲，這場拉鋸戰越來越像是後代所謂民主國度的總統推舉，而現在不但是新黨和楊無端為他馳驅號令，楊小康本身也站了出來，立在他的“選民”之前胸有成竹地說，選我。

同一時候，風塵仆仆的寧鬱登上了城門緊閉的懷遠城樓，在數名守卒之間悄冇聲氣地掠過，一名守將如有所覺地回顧，卻隻看到半輪殘月。

“楚大人，都這時候了，我實在冇表情和你繞著圈子發言，”湯尚任煩躁地在書房裡來繚繞圈子－－用腳，“坊間傳言，幾百個黑衣人在北郢城內肆意胡為，捆綁擄走了很多人，此中包含韋嬪的貼身侍女蘇菊百口……這些人還大搖大擺地穿行於市，逢到坊兵和順天府查問，他們就取出東宮腰牌，自稱當今太子殿下的侍衛……”

楊無端冇有問他如何稱呼，對方也冇有說。

太子的人？楊無端差點與楚巨才一樣失聲問出來，但她從穿越以來日演夜演，早就演成了本能，演技又豈是楚巨才如許的專業妙手可比。

他說著彎下身，堂堂一國輔相竟然作勢要跪，楚巨才還在恍忽中，竟真的讓他跪了下來。

刑部大牢的深夜，楊無端當著那錦衣衛的麵，儘情地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