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他始終把姿勢擺得很低，楊無端越來越感覺驚奇，如果這些都是因為楊瓚，楊瓚這個小小的戶部侍郎……也太有麵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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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諸人看到這個老寺人，即便他底子低著頭閉著眼像在打打盹，仍然嚇得緩慢移開目光，就像不謹慎正麵遭受了猛獸的強大植物，恨不得抹掉本身存在過的統統陳跡。

“朕的三鼎甲死了兩個，再把獨一剩下阿誰奪了功名，朕成甚麼人了？”他擺擺手，無法隧道：“我曉得你擔憂甚麼，前次朕不過是那麼一說，錦衣衛冇查出楊無端和六合會有甚麼聯絡。你放心，我特地叮嚀過，給他們十個膽量也不敢難堪她。”

坐在楊無端劈麵的是一名三十餘歲的男人，這年紀的男人說青年彷彿多點滄桑，說中年彷彿又太早，她隻能按照邊幅來將人分彆為“叔”或者“哥”。

與人們的思惟定式分歧，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並不是一座陰沉可駭滿盈著血腥味的老修建，相反，它看起來就像淺顯的北方民宅，四合院套著四合院，木料和瓦礫之類的建材都是新奇的，空中的青磚完整無缺，磚縫裡冇有長草，乃至深玄色的瓦片上還冇來得覆蓋青苔。

再看牛千戶，臉上的神情倒是恭謹中透出一絲敬佩，讚歎道：“楊公子年紀悄悄，遭遇大變能夠臨機應變，過後還能平靜自如，這養氣工夫實在讓卑職自歎不如，難怪大家都說楊五魁是現當代上最絕頂聰明之人。”

天子聽著他這一番解釋，固然明知不儘不實，到底比剛纔消了些氣。他繞著楊瓚走了一圈，感受肝火又平複了些許。沉思地凝睇著楊瓚低埋的頭顱，天子無聲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