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明白，”她想不通，因而誠懇發問，“邱老將軍都多大把年紀了，就算北郢城裡另有人記恨他，但王妃不過是個女人，你娶了她、孤負她，和狗屁的抱負又扯得上甚麼乾係？”

玉輪當然不老是潔淨的。

“……那是甚麼？”

楊無端在內心把太祖天子“憫忠閣”三個字一筆一劃地臨摹了一遍，不得不承認，固然她的字不管筆意氣韻間架都遠勝當年的小軍官，卻老是少了點甚麼。

少甚麼呢？楊無端想不出來，她有點煩躁，進京後各種俗務羈擾，她的書法已耐久無進益了。

圓圓的沾了薄灰的紅色，像不那麼潔淨的玉輪。

楚巨才和湯尚任提心吊膽地伏下身來－－這時候哪來敢跪得直了就怕跪得稍高一點被天子看著不紮眼－－趴在地上瞅著天子精美的繡著不知幾條龍紋的鞋履，劉廷璣表情更加龐大地瞥了楊瓚一眼，他隻是安靜安穩地跪著，身軀顯得有些肥胖，肩膀顯得有些薄弱，整小我顯得有些孤清。

又不是第一次了，楊無端聳聳肩，感覺站了太久有點累，順手撩起青衫下襬，非常安然地就這麼襲地坐下。

打臉啊！當眾打臉啊！快來看當眾打天子的臉啊！